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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鴻門宴最大的助力便是這個袁關。前世溫行不清楚,可是平白無故受了他數次欺辱。可惜當時安隆帝為了皇族面子,私下處置了他們,他沒能折辱回去,這一次的大好機會他可不會放過了。
他翻湧的情緒都不過是在心底滾那麼一滾,面上掛著的笑意依舊完美無缺。
溫行抽回注意力,看著對面將「志在必得」絲毫不露表現在臉上的謝齊,笑問:「不知三殿下找臣來可有何事?」
謝齊輕抿一口茶水,嚥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聽聞溫二公子一表人才且才能卓越,本皇子今日實在按捺不住,便想見上那麼一見。」
「三殿下謬讚了。臣不過一介小人物,怎敢令三殿下惦記。」溫行淺淺一笑,清亮的眸子沾染上細碎的星光,煞是奪目。
他本就生得一副清秀斯文的模樣,嘴角噙起笑意來更是顯得氣質翩翩,溫文爾雅。一時間竟連謝齊都禁不住呆滯了一會兒。
溫行假裝沒留意到謝齊的不懷好意,繼續說:「更何況臣身為太子伴讀,與三殿下也算常見,實在不必勞煩三殿下如此大費周章。」
謝齊抬手命那袁關給溫行倒了杯茶水,聽聞溫行的說辭,滿不在乎地說:「這怎麼能叫勞煩呢?溫二公子應當知曉的,本皇子素來喜愛結交賢才,一頓宴請在本皇子看來最是平常不過了。」
溫行抿唇一笑,頷首道:「三殿下有心了。」
謝齊喚來袁關也替自己重新倒了杯茶,用的是適才給溫行倒的那個茶壺。他豪邁地一次飲完整杯,再將茶杯隨意地丟放在桌上,道:「說起來,本皇子聽聞近日皇兄一直在冷落溫二公子?」
談到正題,溫行目光微閃,勉強笑了笑,說:「殿下只是這幾日較為忙碌,談不得冷落。」
語畢,他垂眸躲過謝齊探究的視線,不自在地拿起茶杯灌上一口,正好「錯過」了謝齊眼底的陰險笑意。
謝齊惋惜地搖搖頭,說:「皇兄幼時被皇姐慣得任性胡為,也難為溫二公子這等人才去照顧了。」
「能成為太子殿下的伴讀也是臣的福分。」溫行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說不清是因為什麼,「這當中自然也不存在什麼難為不難為的。」
謝齊責備似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本皇子觀你美如冠玉風度翩翩,屈居在小小的東宮實在太過可惜。」
溫行暗自在心底冷笑一聲。
哪怕只是京城的普通百姓,但凡多關注些官員升遷的都知道,入了東宮做伴讀基本上就意味著將來的飛黃騰達——除非碰上溫行這種上趕著被放歸的奇葩。
這三皇子倒好,竟是完全不把東宮放在眼中。
不過……
溫行偷偷地掃視了一眼廂房內僅有的幾個人,無一不是謝齊身邊最忠心耿耿之人。即便他以此為把柄向安隆帝告狀,只要三皇子咬死不認,反倒是能扣他一個挑撥離間的罪名。
他抹去冷意,輕笑道:「臣入東宮本已是高攀,怎能說是屈居呢。不知三殿下可還有其他事情要說?若是沒有臣便先行告退了。」
顯然,溫行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謝齊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率先起身,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既如此,溫二公子請吧。」
溫行也不再廢話,站起身來就想行禮告退。然而他剛一站起就感覺雙腿發軟,不禁向前撲倒。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翻騰。
他連忙撐住桌子,不經意間碰翻了原本被放在手邊的茶杯。茶水順著一旁的筷箸流向他的掌心,竟如冰霜般刺骨。
「三殿下,您竟然……咳咳咳……」
疼痛從五臟六腑開始蔓延,一點點侵蝕、席捲全身。溫行半閉著眼咬牙想要出聲,卻驀地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