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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是，見到姑姑自然高興。”

“哎，志誠人是長大也英俊了，可惜還是改不了臉紅這毛病，對著姑姑都這樣，對著其他小姑娘豈不是說不出話來？哈哈，那怎麼行呀。”

“他也就對著你才會如此，人家姑娘可沒你這樣咄咄逼人。”將她扯回去一些，讓小侄子好坐下，楊崇敬一笑說出精髓所在，惹得幾人紛紛笑起。

三人聊了不到一會侯清落便遣人讓他們用晚膳，楊書瑾哪裡還吃得下，無非是在眾人面前走個過場，飯罷也就累極的要去睡，說起來也才從安州回來而已。

楊崇敬陪著她去看了看小圈圈才提著燈籠一路慢慢走回房。

“哥，這個家你放的下嗎？”

迴廊上隱約印著不甚皎潔的月光，繁華的長安城到了夜間總比白日平添幾分清淨，楊書瑾這話問出來也顯得格外悽愴。

“人中有一死，死的時候不論是願不願意，再放不下的總歸也還是要放下，我若離了小瑾也就與死無異。”捉住她冰涼的手指，有力的捏住，將掌心的溫度一絲絲傳過去。

“有很多東西我不敢去問，也不敢知道你做的決定，有時亦會覺得對不起爹孃，其實明明已經做了沒必要又這樣擺出一副樣子，只是……”

話還未說完，人忽然被猛地一拽帶著向前走去，抬頭就聽楊崇敬道：“跟我來。”便也不作聲隨著他，一直走到祠堂才停下。

“是時候對爹孃說明一切，同意或者不同意也請他們表個態，或是天打雷劈，或是贊同，我楊崇敬今日都要說個明明白白。”說罷便一手拉著她跨進祠堂。

對著滿滿一案的牌位楊書瑾莫名就心慌起來，她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迄今為止也沒有對重生一事作出合理解釋，所以神靈什麼的還是寧可信其有，於是天打雷劈一事也抱著懷疑態度。想著不禁輕輕拉了拉楊崇敬。

“無妨，只是佔個卦請爹孃表明態度，不會有事，”說著恭謹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父親、母親，崇敬此時所說事關重大，亦絕無虛言，吾雖與小瑾為親兄妹，卻自幼時情愫暗生，奈何礙於身份彼此未曾透露心意，以至如今橫生僵局。此後若無楊書瑾，則無楊崇敬，不孝也好，忤逆也罷，吾不願欺瞞雙親，故在此表明心跡，望能成全。”

一笑，從懷中摸出三枚金錢放入楊書瑾掌心，復又交扣握上：“若至少有兩面為正，則代表爹孃是同意，如何？”

雖然楊書瑾很想告訴他這種事情是按機率算的，心底卻又那麼一點點期待，真的有兩個正面至少會心安很多，但若不是：“如果，沒有兩個？”

“那我只好拋家棄祖。”

尚未反應過這句話楊崇敬已然捏住她手向空中一拋，楊書瑾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直盯著在地上不停打轉的幾枚錢幣，手指亦是緊緊拽著身旁之人，待到錢幣畫出一個圓滿弧度紛紛靜止時楊書瑾不住驚喜的叫出聲：“啊，哥，你看你看，三個，三個都是正！”

回頭看楊崇敬，他顯然也有一些不可置信，無論怎樣拋家棄祖都還是太過嚴重，輕微撥出一口氣：“如是，小瑾可以安心了，回去睡罷。”

“嗯，我緊張的腿都麻了。”此刻眉眼之間盡是歡喜，說著這句話也是調皮之態，楊崇敬便輕聲一笑橫抱起她，徑直朝她房中大步而去，於是楊書瑾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接下來的情節。

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楊崇敬，面龐若刀削斧砍般有著傲人的輪廓，溫柔而沉著，懷抱亦是讓人十分安心，於是乎在楊崇敬放下她時忍不住色上心頭勾住他脖子，湊上唇就吻了下去：“哥，我要調戲你。”

“哈哈，你這是怎麼，膽大包天了？”

“對，色膽包天。”彷彿下了狠心，楊書瑾邊啃著他雙唇邊伸手關上門，環著他往床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