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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金石之藥,讓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不過太醫令用最好的藥,輪著班不眠不休,也將天子的性命留住。
春日如同白駒過隙,一眨眼就過去了。長安的夏日格外的折磨人,太極宮低窪潮溼,很不適合病人居住。
到了五月,長安下過幾次大雨,越發潮溼,太極宮有些宮殿裡都進水之後,皇太子奉天子離開太極宮前往驪山的九成宮。
驪山山勢高山林多,很是涼爽,實在是躲避潮溼和暑熱的大好去處。
天子和太子去九成宮,不少大臣隨侍。
天子在啟程之前,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敕令,貶有赫赫軍功的爾朱世出長安。爾朱世得到皇帝的敕令後,連路途上換洗的衣裳都沒拿,帶著一個家僕連夜出了長安。
九成宮內涼爽十足,不同於太極宮內的溼熱,皇帝面色蠟黃,嘴唇上毫無血色,他周圍全是得用的大臣。
蕭珩跪坐在病榻前,面色蒼白。
“太子仁孝,諸公盡知,善輔導之……”這話相當是遺言了。
蕭珩一愣轉而大哭起來,他撲到皇帝跟前,“耶耶莫要多想,一定會康復的。”
皇帝艱難的轉頭,他有氣無力的道,“你是太子,怎麼能大哭呢。太不像樣了。”
段晟膝行上來扶住蕭珩,拍拍他等的背。
皇帝讓這幾個大臣好好輔佐太子,尤其段晟,身為重臣,又是皇太子的親舅舅,負有的責任就更大些。
“三郎勞苦功高,莫要讓人進讒言,離間你們……”皇帝說話的聲音很慢,也很虛弱。他提著最後一口氣在說話。
最後看著蕭珩,“有你阿舅在,就不用擔心天下了。”
蕭珩淚流滿面,跪在地衣上連連俯首。
皇帝說完那些話,閉上雙眼,過來了一會,頭微微向裡側一歪。張淮大著膽子拿過一根羽毛放在皇帝鼻下。
羽毛絲毫不動。
“耶耶!”蕭珩喊出來痛哭。
段晟將蕭珩拉起來,“殿下,如今陛下山陵崩了,你身為太子,怎麼能一味哭泣呢?”蕭珩依然哭泣不語,段晟起身來下令封鎖宮殿,將皇帝駕崩的訊息牢牢封住。
天熱屍體容易腐壞,段晟下令將宮中儲存的冰塊快速運來,儘快趕往長安。進入太極宮,確保萬無一失,召集百官才宣佈天子駕崩。
喪鐘敲響,在長安裡一圈一圈盪開來。
先帝駕崩,太子繼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但是依照本朝規矩,後宮嬪御除去有所出的可以被自己兒女接出去養老之外,其他的便要落髮出家,為先帝祈福。
蕭珩一身斬衰孝服坐在榻上,下面跪著蘇壽善。
“孤吩咐你的事,一定要辦好。”
蘇壽善聞言對著蕭珩拜下去,“奴婢哪怕是死,也要將此事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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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駕崩,國孝之下,天下婚娶暫停。
黃氏面色蒼白癱坐在榻上,李二孃哭著臉跪著。上面的李澄臉色敗壞,李孝謹幾乎不可思議的盯著妹妹。
這三月李二孃月事不準,當然黃氏一開始也沒當太大回事,請了坊內的大夫來看。結果大夫看後面色奇怪,向家中主母確認小娘子是否出嫁了。
黃氏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妙,再一問,珠胎暗結,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這還了得!
黃氏下了血本給了重金去封大夫的口,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瞞住家裡人,無奈只好告訴丈夫和兒子。
李澄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家女兒竟然未婚先孕。氣急之下關起門來細細審問。
“你個孽障……”李澄氣的手都在發抖。“說,那個人是誰!”
李二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見阿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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