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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憤怒的人們端起火|槍,瞄準了馬背上的人,「巴黎人民已經擁有了他們的女王——我們永遠不會承認屠殺者頭上的王冠!」
路易十七對此暴跳如雷,很快就組織凡爾賽周邊的軍隊向巴黎附近集結。
「那個外國□□!她竟敢篡位奪權!法國的法律規定了國王的繼承人當是他的弟弟——」
「國王的遺詔是在所有公眾面前宣讀的,法蘭西將迎來一位女王。」
守城計程車兵冷冷地說,「法律?法律還規定了不許殺人,殺人者有罪。」
「你要和法蘭西的罪人在一起嗎?」
此刻,軍隊已經圍住了城市的西南角。
但這更引發了巴黎人的憤慨。
「滾他的薩利克法!」憤怒至極的巴黎人抄起了手邊任何能當武器的東西,誓要與篡位者對抗到底。
在城牆內外,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
而聖丹尼教堂的地下墓室裡,一個少女孤零零地站在一座墓碑旁邊。
這是留給她的最後一刻安寧。
離開這裡,她就將戴上那頂荊棘王冠,面對從未經歷過的風暴。
她輕輕地摸了摸新立起來的大理石墓碑。
「……路易,你睡吧。」
她並未當過女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位好女王。
但她至少深深記得一點。
哪怕在王位上奮戰到死,她也絕對不會讓害死路易的兇手奪得王位。
安塔妮亞轉過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地下墓室重歸於靜謐之中。
輕盈的燭火照亮了最新的大理石墓碑,上面刻著幾行字——
這裡長眠著電弧焊的發明者,一位出色的制鎖師和焊接工程師。
他的勤奮與智慧推動了人類文明進步,他的善良與勇氣拯救了無數人的性命。
他死於最卑鄙無恥的小人的暗槍,但他永遠活在法國人民的心裡。
他是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六,他十九歲。
他原本,只想度過平凡的一生。
第68章
◎召開三級會議◎
1775年的法蘭西出現了一個奇景——路易十七迅速在凡爾賽宮登基後,這座國家名義上同時存在一個國王和一個女王,而且他們並不是夫妻。
不僅不是夫妻,而且正在互相敵對;一個在凡爾賽,一個在巴黎。
凡爾賽宮裡,所有人都步履匆匆。
「調兵!快調兵!」路易十七一改往日身為普羅旺斯伯爵時的溫文爾雅,對著大臣怒吼,「巴黎……巴黎竟敢叛亂!給我把所有叛亂者全部殺光!」
路易十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得直喘粗氣:「巴黎人恐怕早就忘記了,到底是誰讓他們發展成為今天的模樣……我早就覺得給予首都太大的自主權會導致禍患。」
君主並不在巴黎,這座城市本身如果膨脹得過於巨大,可能會難以管理。
於是,從路易十四的時代開始,國王已經發布過各種法令政令限制巴黎的擴張,比如強制將城牆限制在一定區域,再比如禁止在巴黎建造新房屋,或者即使要造新建築,也必須要用最為昂貴的建材、採取最為複雜的手續和施工標準。
然而巴黎依舊在自顧自地野蠻生長。
不只是物理上的生長。
某些更加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也在悄悄地脫離凡爾賽的掌控。比如五年前《萊茵報》被禁——沒有哪個事實,像當時的《少年維特的煩惱》支持者與教會之間的衝突那樣清晰地讓人們認識到,教會正試圖用純粹的權力干涉人們的思想。
雖然原本的報社已人去樓空,但不知從哪個印刷作坊裡流出來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