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生煙(第1/3 頁)
在冬天,能遇到一個大太陽的天氣可以說是自然對你一年中最好的饋贈。
在吃過午飯後,搬上一個小板凳,坐在地壩邊曬著太陽玩手機,亦或是叫上幾個好友,圍在一起玩臺桌遊戲別說有多麼的愜意。當然,在家裡的雜貨屋裡翻出一個太師椅,就著在太陽下躺著,眯著小眼,嘿,別說,這才是該享受的好時光吶。和風吹過,不冷不熱,在午後睡一覺,那才叫美滋滋呢。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但是生性怕冷的我,就躲在被子裡直到快要到做飯的點的時候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趴起來,就連么爸他們什麼時候上重慶的時候我就不知道。洗漱好,穿好圍衣便下樓了。
拉起捲簾門,便看見隔壁家的么奶在燻臘肉,用一個廢棄的大鐵桶,下面開一入柴的小口,頂上放一鐵網架,把臘肉香腸放在上面再用硬紙板蓋住,底下小口處生火放柏樹枝葉,就等濃煙滾滾燻臘肉。在她旁邊還有一個鐵架,上面鋪了一層蛇皮袋,放著幾塊沒有燻過的臘肉,沒有放的位置我想應該是為那些到時候燻好的臘肉所準備的吧,而她則搬上一個小板凳,坐在入柴口處,時不時的架點柏樹細細照看著。
有些破裂的瀝青路上也沒有了多少趕集人,我望了一下場口處便向么爸家走去。
“弄啥子飯來七(吃)哦!”我一進門便大聲說道,也看見爺爺在用他的破盆子在烤火。
“這個要問你奶個,索(不曉得)你奶到哪記(去)了喲。”爺爺烤了一下手背,抬了一下頭看了看我。
“熱冷飯來七嘛,還有冷菜了嘛,晚上煮湯包(圓)來七要得不嘛。”奶奶從樓上走了下來。
“要得,煮大湯包七,到時候我來包。”我想了一下,吃湯圓還是不錯的。
“上(那)我拿一包出來嘛,就我們三個人,也七不倒好多滴個。”奶奶一邊說一邊開啟旁邊的冰箱,從裡面拿出來一包湯圓面。
“行,上我就燒火弄飯了嘛。”我走進廚房,便準備開始生火了。
“你這發(生)火麥,用泡沫發嘛。”爺爺看我半天沒有把火生起來,用手指了指一個東西。
“豆(就)是發不燃哦這個枯草(水稻曬乾後的杆子)。”我咕噥了一句,回頭向他指的那個東西看去。“你內(這)是泡沫?你這不是木頭差麥?”
“又還是個,我都看得倒,索你那眼睛是囊個回事哦,不瞟火(這個我也不懂)。”奶奶洗好鍋,也看了過來。
“內不是泡沫奧?”爺爺不信,還用手去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真的不是又才放下。抬頭看見奶奶還在看著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反正就是一個轉身起來到不遠處的雜物堆翻找著,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嘴上還說著,“內不是泡沫是啥子嘛。”然後又低頭烤火,手上的老戒子也稍微有些變黑了。
一縷青煙生起,火生好了,便要準備熱飯來吃了。
先熱的鹹菜炒肉,然後再是蘿蔔湯,最後才將冷飯倒進鍋裡熱起來,吃過午飯後也才十二點多,講灶裡的未然盡的柴火鏟到爺爺的破盆子裡,我們仨圍在一起烤著火,享受著午後的時光。
“家玉,等耗兒(會兒)給我幾十塊錢唉,我夾包(衣兜)裡頭沒錢了。”奶奶用手碰了爺爺。
“莫弄哦,內弄那弄的,就是想已(你,但這個時候作我,一般情況下表示的你)那幾個錢,是吧。”爺爺笑著躲開,說話的時候朝著我,最後還笑了起來,還一邊掏著衣兜。“拿錢記幹啥子嘛。”
“今天兒十八了嘛,明天兒十九,我去買曲面回來做撓招(米酒亦或甜酒)。”奶奶從爺爺那裡接過錢,死死地攥在手裡。
“今天不是十七麥,明天才十八了嘛。”我看了一下手機日曆,畢竟我也記不住農曆。
“農曆哦。”奶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