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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嫩纖細的手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的指節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上面滿是青紫痕跡。
顧鬱想動一動手指證明自己沒事,卻發現手指已經不能回彎了,一回彎就是一陣劇痛。
「我好像……動不了了。」
「誰弄的?」
衛雲殤銳利的眼睛盯著顧鬱,「你可別說是自己摔得,摔傷和夾傷我還是分得清的。」
看著顧鬱沉默不語的模樣衛雲殤心裡就已經猜到個七七八八了,從高中到現在,能讓顧鬱沉默的除了陸煥就沒有其他人了。
可現在衛雲殤無暇去追究到底是誰弄的。
「不行這太嚴重了,快走,我送你去醫院。」
衛雲殤拉著顧鬱就往門口走,一出門就看見了倚靠在自家門上的陸煥,滿臉嘲諷地看著顧鬱。
「這就是你的新男朋友?這麼快就完事兒了,你的眼光很一般麼……」
嘲諷的話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字字句句都往顧鬱心窩子上戳,他已經不敢想像在陸煥眼裡自己究竟是一個多麼不堪的人。
衛雲殤看見陸煥這個毛頭小子就冒火兒,幾步上前就想要教訓。
「你看你把他的手弄……」
「衛叔叔!」
顧鬱低頭沒有看陸煥,只是連忙拉著衛雲殤走向了電梯間。
「我們先走吧,不用管他。」
顧鬱太瞭解衛雲殤的脾性了,極度護短,再待下去陸煥可能要捱揍。
陸煥紅著眼睛看著兩人親親密密地挽著胳膊走了,恨恨的咬了咬後槽牙。
什麼喜歡、祈求原諒的鬼話,都是騙人的。
「……真是可笑。」
上了年紀的主任湊近片子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
「呦,怎麼這麼嚴重啊,您這得開刀做手術了。」
醫生拿著片子看了又看,還時不時地推一推鼻樑上不停滑落的鏡框。
「什麼?手術?」
顧鬱有些驚詫地看著自己已經腫的跟蘿蔔一樣的手指,他完全不能接受,居然要開刀。
「我這不是第一次夾手了,我十幾年前小時候也夾過的,腫了幾天自己就好了,這次怎麼這麼嚴重啊。」
醫生有些無奈地看著顧鬱,「顧先生,十幾年前夾您手的那是三蹦子吧,您這可不成啊,我得儘快給您安排手術。」
「可是,手指骨折不是都打個石膏就好了嗎?我這骨頭又沒斷,只是裂了。不用做手術的吧。」
顧鬱還抱著僥倖心理。
醫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顧先生,首先,並不是所有的骨折都是打石膏就可以了,其次,您這骨頭劈了,還有碎渣呢,還有兩塊卡在了關節裡。您這骨渣不清理出來,將來是個麻煩事兒,不是什麼大手術,您不用太擔心。」
「可我明天要去上班,我手術完能直接去上班嗎?」
「啊?這怎麼行,您這做完手術怎麼也得住院一週休養觀察一下啊,先別想著工作了,身體要緊。」
「不行。」顧鬱果斷拒絕,「我明天一定要回去,什麼時候可以做術前檢查?我需要儘早做手術。」
「今天太晚了,常規門診數術前檢查最快也得半天,可能得明天了。」
衛雲殤看著顧鬱坐立不安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就不能休息幾天再去?」
「不能,我明天一定要去,明天的審訊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到場。」
顧鬱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幅視覺衝擊極強的油畫,他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次的案件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那幅畫一定有問題。
「那跟我走吧。」
衛雲殤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小崽子,拼命工作起來還真跟當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