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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說道;“不是你不讓我出這屋子,讓我靜心修養的麼,我想多曬點太陽,只好開啟窗戶了。”
雨苓將紙箋捋了捋,小心翼翼放於書案上,嗔了我一眼,道:“您別怨奴婢,靜心修養那可是凌太醫說的,奴婢可做不了主。”
我顧作仰天長嘆,無限悲涼地道:“天哪,都一個月了,再這麼“養”下去,我真成了開春下鍋的肥豬了。“
雨苓“撲哧”一笑,走至塌邊彎腰撿起滑落塌邊的書卷,輕瞟了一眼:“格格,還在研究圍棋呢?”
“恩!”我順手接過,淡淡地應了一聲,“反正閒著沒事拿來看看。”瞧見她側立一旁,突地緘默不語,遂抬起眼眸悠悠問道:“有事?”
雨苓抿了抿嘴,低聲道:“十三爺剛才會兒又來過了,奴婢說您睡了,他就匆匆走了。”
“哦!”我平靜地翻開書頁。聰明如她,她知道我想知道的,便每每總來相告,卻從不多問多提一個字。
只是今天,她終是開了口。“格格,奴婢鬧不明白您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了?”雨苓澀澀地問道。
我合上書卷,抬睫輕輕一笑,“什麼怎麼想的?”
“現在這宮裡誰不知道您救了十三爺的側福晉這事兒,大家本都誇讚您。可您倒好,人家福晉三番五次送來的謝禮卻是硬生生地退了回去。”雨苓挪了挪嘴,繼續道,“轉眼本是救人英雄卻背地裡讓人數落成了‘自命清高’,真是替您不值?”
“我幹嗎非得收了她的禮?”我挑了挑眉,傲然地反問道。
雨苓一楞,半響,支吾著道:“難道您是因為……”話至一半,卻猛然收住口。
“哼!”我恍惚一笑,並不在意她的話,只是將目光投向窗外,融雪未消,風繞過枝頭,輕含冰蕊,雪融寂寂。
“我救她,不過是本能。不圖恩情,不圖愧欠。不收她的禮是明明白白告訴她,我和她沒有恩,也沒有怨。”
雨苓一凜,幽幽而嘆:“格格,您何必為難自己,奴婢知道您是……”
我搖了搖頭。“你不懂的,雨苓!”
雨苓怔了一下,“格格……“
我輕抬起眼皮,對上那清澈純真的瞳眸,唇角揚起一絲淺笑:“其實,我也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情,什麼是真正的愛。願得一人心,白首相不離,可是我……我不是她們,含笑盈盈地逆來順受,有我的驕矜,我的尖銳,我的稜角,不容於此世……”
雨苓身形一閃,目光中流露淡淡的憐哀,“格格,您說的奴婢明白。可是天下間誰又能真正逃過一個‘情’字?男女之間是天意,唯天所授,所以大家都能恭敬和順地去接受那冥冥之中的定數。格格,奴婢和您從小一起長大,奴婢自認一直了解您的性子,過去你的倔,是在骨子裡,如今你的眉梢眼角盡是逼人的倔傲。不過,有一點是不變的……這樣的倔,這樣的傲最後傷到惟有您自己……“
陽光移轉了腳步,被窗欞分割成束束絛絛,落在我的肩頭,拂過我的臉頰,漸淺、漸淡;直至透明,纖塵微粒在其間無序地飄浮,隨它而浮沉落定。
我笑了,啞然而笑……
……請看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陽陽有話要說)
經過艱苦卓越的奮鬥;終於完成了大修改;增加了近兩萬字的內容。
明天開始我會接下去繼續寫;如果喜歡這的坑的朋友我建議可以從頭看起;這樣故事上情節上比較連貫;主線我沒更改就是多了進宮前和四四十三之間發生的某些微妙。
大功高成!仰天長笑……
疏影浮香
風來風去;雲聚雲散,冬末初春,冰融雪消。
潔白如雪的雲絮緩緩地從頭頂輕盈地劃過。風依舊帶著絲絲的寒意,卻已有那北歸的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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