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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他們是真心向著咱們的。”
馬起根、宋金垚無語。
宋金垚突然又問:“十一後,公安局是不是就要修理咱了,跟咱動真的?”
馬起根說:“很有可能,外面都這麼傳。”
郭有田說:“他們不動咱,只是時間問題,怕十一出事,十一一過,他們肯定饒不過咱。”
宋金垚說:“他們敢抓我,還是老法子,我就死給他們看。”
郭有田說:“對,只要咱齊心協辦,那些當官的就怕烏紗帽丟了。他們敢碰咱,咱準備好三九一一,鐵滅克,我不怕死,真的。”
宋金垚一聲不語。可以說,透過這兩次事件,透過這幾場子的折騰,宋金垚被打下去了五百年道行。他不怕公安局,更不怕政府,他們給他沒辦法。可是,他們兩口子一想起那兩個持刀蒙面人心裡就嚇得沒了魂。他們每天早早睡覺,關門閉戶,床頭上還放了兩把菜刀。只要一閉上眼,那兩個蒙面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副猙獰,那副兇惡,那副殘暴都在臉上的兩個黑洞中畢露。他們經常在半夜裡拉開燈,猛然坐起,然後長吁短嘆,一夜再無法入睡。他們又夢見了蒙面人。
宋金垚曾多次跟郭玉葉說,這蒙面人就是賈德正的弟兄,或者是賈德正的僱兇。可是他們無憑無據,他們不敢說,更不敢報官。他們也知道,報了官,不但破不了案,說不定惹惱了賈德正,他會變本加厲,說不準蒙面人還會重來,那時他們恐怕真的就沒命了。就在郭玉葉欲跳城樓之後,賈德正還到他家來過一次,不但對宋金垚、郭玉葉沒有表示半點同情,而且還疾言厲色兇狠地問他們:“讓你們把花生、豆子送回去,沒耳朵?是裝瞎還是裝聾?今晚日頭沒之前送去,別裝。”說完,翻了一下大牛眼,露出的全是白眼珠子,然後氣乎乎地走了。
宋金垚兩口子屁沒敢放。他們真的怕了,以致見到賈德正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那麼怕。當然,賈德正也去了韓俊才和沈萬星家。話說的也一樣,也翻了白眼珠子。韓俊才和沈萬星也都很怕。就在那天夜裡,宋金垚等把花生、糧食都送回了。他們沒送到人家家裡去,而是送回原地了。
那天早晨,佛耳峪村裡爭相傳送著這一訊息。李松山、陸崢嶸、蔣學仁、秦勤都跑到多麗釣魚場給宋清宇傳送訊息。
陸崢嶸說:“宋金垚等終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說不定這一次就會息訴罷訪了。”
蔣學仁說:“這就是黨的政策的感召力,這是咱佛耳峪人的熱心感動了他們。”
李松山搖頭。
宋清宇說:“現在下結論尚早。正如是,老太太看地圖——這是哪兒到哪兒?”
這時,賈德正來了,今天他是開一輛汽車來的,舊桑塔納,是街上朋友的。賈德正叨著煙,威風凜凜,在外人看來,那就是煞氣。
陸崢嶸上前供手說:“祝賀賈書記‘花生歸賈’。”
賈德正一瞪眼:“他媽×的,他們就不該拿。”
賈德正一邊給蔣學仁、李松山等發煙一邊說:“這個世道就得以惡治惡,軟了不行。古人說,人老實有人欺,馬老實有人騎。唐僧老實,吃齋唸佛,一片好心,大小妖怪就都想吃他,他咋沒人想吃孫悟空?泰國為什麼政局不穩?就是政府軟弱無能。讓我去當總統,兩小時完活,一切都擺平了。軟弱就意味著失敗,軟弱天真就意味著政權的喪失。波蘭共產黨不就是天真軟弱把政權拱手相讓了嗎?因此毛主席早就教導過我們‘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現在我們共產黨就是有些軟,一味退讓,安民,惠民,撫民,可是這些刁民並不說共產黨好,他們一手拿著好處,一手卻舉起了反對共產黨的旗幟,嘖嘖……”
賈德正搖頭,嘆口氣又說:“當然了,社會*,分配不公,貧富差距加劇,是產生各種矛盾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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