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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想知道的,並不是九王爺對付女皇的手段,而是要更加深入的瞭解女皇的性格,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在日後與女皇的交涉中,戳傷女皇的弱點,以此,來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不會被女皇所沾染。
“皇夫話裡的意思,是在懷疑皇上如此怪異的行為,是與逝去的鳶貴夫有關?”
心頭,一怔。
咯噔停跳幾個節拍。
彷彿有所頓悟。
王御醫知曉二皇子並沒有懷疑皇上是因為身子出現的問題,而是把懷疑的方向定位在皇上思念心愛的人兒之上,心中的憂慮,減緩不少。
“嗯,憶愛成狂,所以每到了愛人離世之夜,就會不停的尋找與心愛之人相似的男子,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觸,難以自拔。王御醫也認同本宮的這個說法嗎?”
輕輕頷首,沉思凝眉。
薄唇咬著手帕猶豫不決,二皇子抬首,一縷柔和,直直的望向王御醫,充滿期待,想要求證個真實,能得到心安的結果。
“回皇夫,恕臣愚鈍。臣在宮中行醫多年,皆是按照醫本行事,並未料想到皇夫所言。
但是,如今臣細心想來,在鳶貴夫離世的三年裡,的確是每到月裡擁有特別數字的這幾天,女皇就會性‘情大發,如同失了理智而傷及無辜。
若然按照皇夫的意思,正好有了確切的解釋。待臣回去,也好給皇上熬了相對應的湯藥,照料皇上快些好起來。”
面上展露出少見的喜悅,王御醫貼在地上扣拜,致謝皇夫指點。
☆、他們的受難日
“喔!原來竟真是這樣的說法?如此來看,本宮或許有些當醫者的潛質?不過日後可怎麼辦?皇上每到類似的日子就會憶念成狂一次,即使本宮可免了內心裡委屈的想法,殿裡那三位師傅們又將作何自處?王御醫不是也說,身子骨上的硬傷,需得好生調養嗎?若然總是受到反覆病痛的折磨,不是更不利於身子的恢復?而且,皇上是本宮的天,皇上長此下去,本宮眼見著,於心何安?”
繡帕掩映著不甚擔憂的臉龐,渲染著些許無法放開,無法述說的憔悴。
二皇子指間繡帕劃過眼角,似有似無的擦著睫羽潸然下的清瑩淚滴,不知是真的碎心於女皇的身子康健,還是故意在王御醫面前作出一場完美的戲,演足了一位怨夫的形象,傷心欲離,不忍讓人心傷。
“回皇夫,臣定會尋些能夠幫助皇上剋制憶念的法子,來保得皇上凰體平安,不會生出禍患。而三位教房師傅,臣也定會效盡全力醫治,使得三位教房師傅儘快好起來,不辜負皇夫的厚望。”
王御醫拜扣在地上未敢起身,只是一再的表明身為醫臣的本份,對於二皇子話裡其它的喻意,並不知言,也未曾相勸。
“有御醫這番話語,本宮聽了,倒也算安心了。本宮還有些事情要忙,那就不打擾御醫了。”
站起身,繡帕始終捻在手心裡,二皇子回眸望了眼血味愈發濃重的內廳,走出正殿。
“臣,恭送皇夫,千歲千歲千千歲!”
身後傳來王御醫的恭敬地聲音,二皇子眼神一黯,收回手裡袖帕囊於袖袋裡,唇沿兒泛出一許清笑。
“皇夫,早膳已經備好,可以用膳了。”
聽完二皇子在正殿內與王御醫的對話,夢初阾在心裡對二皇子受到的遭遇生出幾分憐惜。
大婚初嫁,遇到這種荒唐的事情,但凡有些正常思想的人,都是無法承受的吧。
陪在二皇子身側,夢初阾話語輕微,深怕語氣說重了,擾了二皇子的心緒難以安寧。
“嗯,備膳吧!本宮也有些許餓乏了。而且,本宮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