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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紀文亭聲音帶著些沙啞和慵懶,眼睛還閉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麼,他閉著的眼一下就睜開了,揉了一下眼,打起精神聽。
「接著說吧,那他膽子挺大的。」聽到接下來的話,紀文亭眯了一下眼,神情有些冷漠疏離。
中間聽說了事情的開頭和結尾,紀文亭已經明白了,這是專門找他茬呢!不巧,撞到硬茬了。
他冷笑一聲,眼尾輕抬,覺得有些諷刺,話語帶著一股凌厲的冰涼:「不用理那些個大人物的威脅,證據都有是吧。讓律師那邊準備好,該上訴的上訴,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明天回去。」
話語剛落,一旁摟著他的陸鶴南貼得更近了些。
男人自然地伸出手,將人剛剛打電話中不自覺微皺的眉心輕撫舒展開,眼眸半睜,聲音低沉迷人。
「文亭,怎麼,出啥事了?怎麼突然要回去?」
「沒什麼事,就是有個不長眼的人想竊取不屬於他的東西,明天我要回國一趟。」紀文亭拿著手機的手放下,語氣淡淡,隨意的說。
「嗯,那這個好弄,怎麼還要你專門回去?」陸鶴南閉著眼,聲音裡帶著些睏意,有些困惑一樣問著,隨即睜開眼:「直接讓手底下的人處理就行。」輕輕拍了下人,示意人睡覺。
「他上頭有人罩著,這事想讓我輕拿輕放來著。」紀文亭冷哼一聲,冷聲輕嘲著,透著股冷淡和傲意。
紀文亭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陸鶴南伸手一攔,聽完人的話大概也明白這事是怎麼回事。
「寶貝,先睡吧,明早我跟你一塊回去,不用你打,我來打電話安排回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大人物」招惹上我的人,估計連你是誰都沒打聽清。」
陸鶴南將人的手機隨意丟在床頭的桌上,攬著人的腰,讓人先睡。然後打了個電話安排明天回國,又讓人查了一下這事以及背後的人。
而他們口中的「大人物」,就是一狐假虎威的,想是活得不耐煩了,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還威脅人要輕拿輕放。
翌日早晨,和莫遠張伏倆人打了個招呼便回國了。
莫遠撇了一眼從另外倆人走後就莫名高興起來的張伏,在一旁暗道可惜,但紀文亭確實有事,只能作罷。
這一趟旅程,要說沒什麼變化,也是有的,起碼莫遠對張伏有一點變化,張伏見旅行有用,想著以後可以多出來走走。
當然,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旅途!
——
回國後的倆人在一天後和那些人打了個照面。但不像電話裡說的那樣趾高氣昂,作威作福。反倒是一直道歉賠罪,一看就是專門有人給介紹了一下倆人的背景,不敢開罪罷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酒也喝了,歉也倒了。難道非要我坐牢不成,我告訴你」還沒說完就被人踹了一腳,罩著他的「大人物」,也就是他的同母異父的哥哥一把捂住他的嘴,恨鐵不成鋼一樣瞪著人,不讓他說出些什麼覆水難收的話。
陸鶴南長眉一挑,隨意轉動著將手中的杯子,語氣很是慵懶:「怎麼不讓他說?告訴我什麼,接著說。」
「對不起啊,陸總,紀先生,我這小老弟不懂事,您二位別見諒,希望您二位大人有大量,把我們之前說的當放屁。我們不知道是紀先生的作品,要是知道的話」哥哥又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乖乖低頭賠罪,為之前不當的言論和行為負責。
「知道怎麼樣,看我招惹不起就你們輕拿輕放,招惹得起豈不是讓我輕拿輕放?」紀文亭帶著股若有若無的微笑,話語冰涼,帶著嘲意。
這是碰到了他們,得罪不起。若是碰上比眼前這人地位低的,換了個人,指不定趾高氣昂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