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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將一直拿在手裡的茶盞重重擱在桌上,天權咬牙切齒地吐出和他現在表情明顯不符的兩個字。 “你明明就在生氣。”雅爾海晴很小聲地爭辯道,然後似乎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於是不再開口。 “我沒有生氣!!”天權站起身,狠狠抓住雅爾海晴胸前的衣襟,像是在洩憤似的低吼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雅爾海晴啞聲道,聲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討好意味,“我只是想快點見到你。” 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當看見那張略顯青澀的英俊臉龐帶著些許在旁人面前絕不會表露出來的委屈神情,天權不由得心下一軟,放低聲音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的功夫很好,可是新無憂宮真的不是你可以亂闖的地方。” “你是在關心我,是不是?”雅爾海晴突然緊緊抱住天權,欣然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不會不要我的。” “你放開我。”被緊箍住的天權有些無可奈何,欲要掙扎,卻在聽到雅爾海晴下一句話時停止了動作,“不放,就不放,我現在只有你了。” 很不好的預感在心底陡然升起,努力打消腦海中閃出的不詳念頭,天權輕聲道:“你阿爹阿孃呢?依蘭呢?他們在哪裡?” 雅爾海晴的身體猛然僵住,許久才悶悶地冒出一句:“阿爹阿孃死了,姐姐也不見了,我一直都在找她,可是找不到。” 不再開口說什麼,天權只是柔順地任雅爾海晴抱住自己,房間裡一片寂靜。 三年前清江之役爆發時,雅爾海晴全家離開了胤朝地界回到西列斯人世代居住的烏蘭湖一帶。可是後來阿烈古琪為了對付賀蘭陵率領的二十萬胤朝大軍,命令士兵向湖中投入了大量病死的牲畜,導致烏蘭湖附近所有的村莊都發生了瘟疫。 雅爾海晴的父母也先後患病身亡,並未染上瘟疫的依蘭喀真和雅爾海晴姐弟則在跟隨族人逃亡的過程中失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權才輕推開雅爾海晴,柔聲道:“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雅爾海晴搖頭:“我是聽說有族人在流芳城看見過姐姐才過來的,可是……”流芳城繁華非常,人口數十萬戶,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很晚了,先休息吧。”也許是不想看到雅爾海晴眼中的黯然失落,天權很快結束了這段對話,再說尋找依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哦。”雅爾海晴點點頭,轉過身準備朝門口走去。 “站住,誰讓你出去的?”天權一把拉住他,“大半夜的你想去哪?” “你不是要休息嗎?”雅爾海晴納悶道,那他還留下幹嘛。 “半夜三更從我房裡出去,你生怕阿烈古琪抓不到我的把柄是不是?”天權儘量放低了聲音,口氣卻帶著幾分不忿。 “你是說……”雅爾海晴恍然大悟。 天權無奈一笑,這園子裡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除了鶯兒、梟兒兩個從渝京跟過來的算是自己人,其餘都是阿烈古琪派來的,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我以後可不可以留下來?”躺在天權身邊的時候雅爾海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看到天權在自己的居所也如此謹慎行事,再聯想到之前在新無憂宮聽到的那些傳言,雅爾海晴隱約明白天權的生活並非如他所見到的那般光鮮顯赫。 “為什麼?”由於背對著的關係,天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混。 “不可以麼?”雅爾海晴反問,聲音很是低啞。 “讓我想想。”沉默了很久黑暗中才傳來天權的聲音。 雅爾海晴不知道天權那夜到底想了多久又想了些什麼,不過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天權的貼身侍女鶯兒帶到管家阿納海爾那裡報了個道,算作是天權的小廝留在了黃昏莊園。 微風輕輕拂過臉頰,眼皮上是陽光,耳朵邊是鳥鳴,雅爾海晴愜意地躺在草坪上曬太陽,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天權優美的側臉上。 “四殿下,渝京來信。”鶯兒清脆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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