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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rdo;茱麗葉說。他聽得出她口氣很不屑。

&ldo;你聽我說‐‐&rdo;盧卡斯調整了一下麥克風。他很不想跟她說這些。他比較喜歡跟她漫無邊際地聊，&ldo;很抱歉，我只是……這裡亂七八糟，搞得我心裡好亂，根本搞不清楚大家在想什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我都知道，我有一臺無線電，整天就是聽他們打來打去，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知道得比誰都多。&rdo;

&ldo;不過你應該會相信我的，對不對？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壞人，對不對？盧卡斯，我被趕出來，並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壞事。這一點你一定要明白。&rdo;

他聽到茱麗葉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嘆了口氣。他彷彿看得到她坐在那裡，整座空蕩蕩的地堡裡就只有她和一個瘋子。他聽得出來，她的麥克風離嘴唇很近，聽得到她的呼吸聲，感覺得到她心裡有很多渴望，感覺到她一直在想他‐‐

&ldo;盧卡斯，你應該明白我們這群人並沒有做錯事，對不對？你應該明白你的老闆根本就是個瘋子，對不對？&rdo;

&ldo;我只覺得大家都瘋了。&rdo;他說，&ldo;每個人都瘋了。我只知道：我們在資訊區工作，希望大家能夠平平靜靜地過日子，結果他們卻莫名其妙來攻擊我們。&rdo;

茱麗葉又嘆了一口氣。這時盧卡斯心裡想，這次暴動的整個過程，他並沒有完整告訴她。他隱瞞了一些事。

&ldo;我的朋友做了什麼事，你告訴過我，可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嗎？你明白嗎？盧卡斯，我們必須完成一件事，而且，我們還沒有成功，我們還要繼續努力‐‐&rdo;

盧卡斯聳聳肩，好像忘了她根本看不到他。雖然他們兩個常常通電話，但他還是很不習慣用這種方式和人說話。

&ldo;現在，以你的身份，你有機會可以幫我。&rdo;她對他說。

&ldo;我根本不想待在這種地方。&rdo;他越來越沮喪。為什麼他們老是會談到這種事？為什麼不聊聊最近吃了什麼好吃的東西，聊聊小時候最愛看什麼書，什麼東西是他們兩個都喜歡的，或是兩個都討厭的？

&ldo;我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rdo;她冷冷地提醒他。

聽到這句話，盧卡斯才忽然想到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吃了什麼苦頭。

&ldo;我們不能向命運低頭。&rdo;茱麗葉說，&ldo;既然碰上了，我們就要採取行動。&rdo;

&ldo;不好意思，有人來找我了。&rdo;盧卡斯猛吸了一口氣。他很不願意去想什麼採取行動，想什麼命運。他根本不想談這些。&ldo;彼得送飯來給我吃了。&rdo;他騙她。

他們陷入一陣沉默。他聽得到她的呼吸聲，那種感覺彷彿他可以聽得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ldo;好吧。&rdo;她說，&ldo;我瞭解。反正我也該去測試一下防護衣了。噢，對了，要是這個辦法行得通，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在這裡。所以，要是這一兩天你沒有接到我電話‐‐&rdo;

&ldo;你自己要小心一點。&rdo;盧卡斯說。

&ldo;我會的。還有，盧卡斯，別忘了我剛剛說的。我們的所作所為會決定我們命運。你跟他們不一樣。求求你，別忘了這一點。&rdo;

盧卡斯支支吾吾說了聲好，然後茱麗葉就跟他說了再見。他把耳機線接頭拔起來的時候，感覺她的聲音彷彿還在他耳中迴蕩。

接著，他並沒有把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