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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槍，警察局有驗屍報告，會驗證這把槍就是兇器。另外還有一項證據可以證明我是兇手。&rdo;教授俯下身，慢慢把一張儲存卡滑到法警腳邊，法警撿了起來。

&ldo;這是研究所的秘密安保影片，24小時錄影。研究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套系統的存在。所以，事後警察問詢時，沒有人提及錄影。&rdo;

大螢幕上開始播放安保影片。教授坐著輪椅進了研究所。二十分鐘以後，陳鷗狂怒地前來敲門。

陳鷗站在被告席上，目瞪口呆。不用其他，光這副表情就是其無辜的有力證明瞭。

控方律師恢復了平靜，繼續他的法定職責。

&ldo;您為何要殺死瓦根第教授？&rdo;他的聲音仍留著一絲顫抖，顯示他還沒有完全從這種不同尋常的法庭事故中恢復過來。不過，這種盡忠職守的精神贏得了教授讚賞的一瞥。

&ldo;第一個原因，因為他的不道德非法實驗，他確實在做人與野獸基因融合研究，經過多次勸說仍不停止。&rdo;教授說，&ldo;報警無法制止一位科研人員的瘋狂。作為基因科學家，我不能容忍這種極端危險的行為發生。&rdo;

&ldo;那麼您承認人造怪物的存在了？&rdo;控方律師問。

&ldo;如果不是被及時制止，本來肯定是會出現的。&rdo;教授說。

&ldo;您如何證明沒有這種生物？&rdo;

&ldo;因為已經過去了六年。本地區沒有發現相關異樣生物的報導，也沒有罕見疾病傳播的訊息。基因資料庫顯示，十餘年來本地區出生的嬰兒基因都十分正常，能夠在其父母身上找到遺傳因子。再擴大一步，全國、全世界範圍內，都沒有類似訊息。這種人造生物――如果有的話――在實驗室以外環境順利成長的可能十分渺茫。&rdo;

&ldo;那麼，您如何解釋瓦根第教授電腦裡的資料，以及陳教授對實驗結果的準確預測？&rdo;

&ldo;科研人員做實驗前，首先需要知道目的是什麼，最可能達到的效果又是什麼。一般而言，我們會透過虛擬系統來預測實驗結果。&rdo;教授說，&ldo;瓦根第教授電腦裡的資料，顯示的是他對實驗結果的預測。同理，陳教授對實驗結果的精準預測，體現的是他作為一名基因研究者的出眾能力。至於兩者為何完美吻合，人類基因大部分都是相似的，甚至有98可以和黑猩猩完美吻合，這不表示你我都是人與黑猩猩基因融合後產生的人造怪物。&rdo;

&ldo;您如何證明您的話？&rdo;

&ldo;瓦根第教授電腦裡的基因融合模擬系統，就存在這個儲存卡里，卡里還儲存著其餘九千多種執行結果。&rdo;教授把一張儲存卡慢慢滑過地板，停在他與法警中間的地板上。法警撿了起來。

&ldo;我們不是中世紀的野蠻人，不需要為了觀察屍斑而實際殺一個人。一片葉子被風卷落，不管在空中飄多久，總要落在地上。基因科學有其內在規律。對於一個飽經訓練的基因學家，除錯一套系統來預測基因融合前景，是符合科研慣例的。事實上，這一工作只能由計算機完成。基因面對的外部影響太多，變數太多。靠人工研究，窮盡我們的一生都難以完成。&rdo;

控方律師咕噥了一句，似乎說&ldo;還是沒說明為何陳教授沒有盜用瓦根第的成果&rdo;，但法官制止了他。

&ldo;教授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瓦根第的資料只是上萬種未經證實的猜想結果之一，雖然這還有待證實。不過，研究所提交的關於阿波赫柏研究過程十分詳細，並且附上了所有涉及的專利技術、實驗結果、討論會備忘錄，以及研討會筆記。法庭已請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