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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已經成年，戀情應由本人做主。但與年長教授相戀，完全與同伯第戀愛不是一碼事。後者陳鷗不支援也不反對，對於前者，陳鷗寧可背上&ldo;粗暴&039;干涉&rdo;的汙名也要阻止。

&ldo;成年人的伴侶關係中，性是很重要的組成部分。&rdo;陳鷗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從小朋友最關心的角度出發，討論這段不受祝福的感情，&ldo;沃爾夫教授非你良配。他年紀大你太多，你倆根本無法獲得健康的性關係。&rdo;

猝不及防，他想起了蜜月套房中的情趣遊戲桌。如果找個年紀不相配的伴侶，尼斯恐怕下半生只能透過類似工具獲得性愉悅了。他的思緒向這一方向飄了一會兒，直到尼斯說話。

&ldo;我會努力打消妄念。&rdo;尼斯竭力作出沮喪的模樣，&ldo;請給我一些時間。&rdo;

晚上。

打消疑心的陳鷗睡得很踏實，儘管因為尼斯曾把自己當做沃爾夫教授的替身而不快了一會兒。但比起發現一手養大的孩子如自己期盼般沒有對自己生出不恰當的思慕之情，這點不快簡直算不得什麼。

尼斯把寫給沃爾夫教授的郵件重新讀了一遍，覺得沒什麼不恭敬的地方，想了想，又在信尾添了兩句。

&ldo;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不能給您回覆郵件了，但我會按承諾拍下您母校的照片，開學時帶給您。&rdo;

他發了出去。

大洋彼岸的沃爾夫教授帶著喜悅和糾結的心情，把郵件反反覆覆讀了五六遍。

情感操縱第五條：當對方習慣你的陪伴，你要特意離開一段時間。在對方的回憶中，你的一切優點都會得到強化。

&ldo;這孩子以為我認不出他的手法，&rdo;沃爾夫教授嗤笑道，&ldo;不過不得不說這一手很漂亮。&rdo;

他絕不肯承認自己已然動心。

註：女經理所引&ldo;不太熱烈的愛情才會維持久遠；太快和太慢，結果都不會圓滿&rdo;，出自《羅密歐與朱麗葉》，莎士比亞著。

☆、第 47 章

尼斯對陳鷗的瞭解正如陳鷗對他般透徹。第二日早上，陳鷗沒收了他的個人網路終端儀。

&ldo;度假就好好休息，別再沉迷虛擬世界了。&rdo;陳鷗說，忍不住酸溜溜地加了一句，&ldo;我猜昨晚你應該已經同需要知會的朋友道別過了。&rdo;

尼斯訕笑著抱住陳鷗。陳鷗覺得他很像後腿直立討好主人的蘇珊娜，可惜他已經高大到陳鷗不能輕易摸他頭頂了。

這日，尼斯和陳鷗參觀了人頭攢動的羅浮宮，離館時已是下午四點，一個午飯太晚晚餐又太早的尷尬時間。尼斯建議找間快餐店對付一下，陳鷗卻不肯。

&ldo;在法國，&l;對付&r;兩個字是對法餐文化的褻瀆。我們必須十分精確地計算胃容量，為即將邂逅的美食保留空間。&rdo;陳鷗笑著說。

尼斯聳了聳肩，開始感到即使沒有教授在旁邊，陳鷗也十分難對付。

天空飄起了牛毛細雨。他們拐進了一條街，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眼望不到頭的攤位驚呆了。

&ldo;對，旅遊指導上說每週六這裡會有跳蚤市場。&rdo;陳鷗想了起來。

跳蚤市場有不少售賣小吃的攤位，都是現場手工製作，很受遊客歡迎。但陳鷗禁止尼斯試吃，理由是這些食物只有果腹功效，絲毫不能體現法國美食的精髓，不能把有限的胃容量分給它們。尼斯哀怨的目光也沒能打動陳鷗的鐵石心腸，相反還遭到了嘲笑。

&ldo;我聽說戀愛中的人不會感到飢餓。&rdo;陳鷗無情地說，瀏覽著街道兩邊的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