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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臉上流露出的神情讓傑西卡不得不開口了。&ldo;我想你不至於反悔，&rdo;她說，&ldo;我也不會。自從你瞞著我準備實驗改造凱文，我就不再信任你了。而尊重和信任是感情的基礎。&rdo;

詹姆斯喘了口氣，目光落在尼斯臉上。

&ldo;你大概不知道，你帶大的尼斯上尉就是……&rdo;

&ldo;不不不，尼斯已經是少校了。&rdo;王容搶先一步攔住了他的話，&ldo;要當心啊，先生，攻訐在役高階軍官，可是很嚴重的罪名。&rdo;

&ldo;尼斯是什麼？&rdo;傑西卡輪流看著王容、陳鷗、尼斯和詹姆斯，臉上閃過迷惑。

&ldo;謠言說我有海豚的基因，我想路易斯先生說的是這個。&rdo;尼斯說。

&ldo;胡說八道！&rdo;傑西卡不以為然地說，&ldo;懷孕吃錯藥都可能導致胎兒畸形，更別說改變基因了。你這麼英俊，哪裡像海豚？&rdo;

在場知道內情的人都沉默了，心潮澎湃。這是多麼強有力的反駁！

人與黑猩猩的基因差異只有1。尼斯與普通人表現全然無異，只除了他更加出色。因此，除非找到瓦根第做實驗用的&ldo;那隻&rdo;海豚，對比它和尼斯的基因異同，才能證明尼斯基因部分來自海豚，否則沒法充分證明。

陳鷗一眼能看出瓦根第試驗品基因與正常人類基因有較大差異，但他忘了，和他水平相當的科學家並沒有幾個，更何況大多數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基因。在科學高速發展的時代，普通人的想像力已經遠遠滯後於科技的發展。他們不會相信一個談吐文雅的英俊青年與水族館裡嬉耍的海豚有血緣關係。

詹姆斯不再說話，很快把檔案簽完了。交換檔案時，詹姆斯說：&ldo;你個人積蓄大概不到二十萬，名下沒有房屋資產，怎樣撫養凱文？靠從打工快餐店帶剩下的漢堡可樂回家嗎？&rdo;

他的聲音充滿惡意。

&ldo;他會從我這裡學到愛與勇氣。&rdo;傑西卡言簡意賅地說。

夏爾帶來的律師說話了：&ldo;請原諒，路易斯先生，我要插句嘴。&rdo;這時他們已經完成了簽字。律師說：&ldo;傑西卡並不窮，教授還有一份秘密遺囑，專門給傑西卡。&rdo;

尼斯看了看陳鷗，想知道是否是他提前安排的，但陳鷗也向他疑惑地望過來，一臉目瞪口呆。

&ldo;根據這份公證過的遺囑，如果傑西卡的感情生活遇到波折，導致她獨自生活或獨自撫養孩子的情況出現，那麼教授名下基金會中1的研究所股份將自動撥給傑西卡。這部分股份沒有投票權，不能出售或轉讓，也不能繼承。傑西卡去世後，這部分股份自動回到基金會。但傑西卡可以自由支配這部分股份帶來的收益。按去年帳目，年收益大概在三千萬至三千五百萬之間。&rdo;

詹姆斯死死盯著陳鷗，眼睛冒出兇光，顯然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為的是要羞辱他。

&ldo;孩子跟著母親有好處。&rdo;王容開口道，&ldo;至少不會受兄長的壞影響。&rdo;

馬埃爾被控包括綁架現役軍官在內的多種罪名，詹姆斯為他請了最好的律師。遺憾的是，王容預測成真了，法庭沒有給馬埃爾定罪，但詹姆斯在法庭判決第二天就宣佈退出了競選。陳鷗猜測背後有什麼交換條件。

至於波爾曼，他死在了快艇回捕鯨船的路上，原因是心臟病。陳鷗懷疑伯第代表他背後的部門殺人滅口，來保住詹姆斯的前途，但他無法得知真相。情報部門間的資訊障礙天然勝過最好的基因阻隔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