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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攻擊性,但等級上天然的壓制讓他非常不舒服,他勉強控制住棄車而逃的衝動,繼續握著方向盤。
終於隔窗徹底落下,將最後一絲氣息隔絕。
沈矜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本就處在分化敏感期,之前的alpha試圖用資訊素讓自己服軟。雖然扛住了性別上的劣勢,但本就蠢蠢欲動的資訊素像是沒了發洩口,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沸騰的資訊素被一圈圈透著寒涼的水包裹住,像是在炎熱的夏天被潺潺溪水溫柔地拂過。
也許是太過沒有攻擊性,沈矜一開始的反抗在孜孜不倦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了下來。
沈矜從進入分化期後,都是依靠抑制劑強行壓制的。
他從沒嘗試過被人用精神力慢慢梳理雜亂的資訊素。
應該說不止他,大部分oga一輩子都不會分化,哪怕真分化了,也不會遇到願意消耗自己精神力的alpha。
梳理和安撫資訊素,需要消耗alpha大量精神力,事後會進入虛弱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比起這個,臨時標記更快更方便,消耗的也沒那麼大。
但乾坤不打算標記任何人,他覺得標記像是野獸標領地,透著原始與野蠻。
只要想到觸碰另一個人的腺體,就有種反胃的衝動。
時間悄悄流逝。
沈矜從噩夢中驚醒,他夢到自己溺水了。
在黑暗中不斷下沉、下沉,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去。
他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還在車裡,外面是熟悉的別墅區,身邊依舊坐著那位矜貴的大少爺。
大少爺見他醒來,放下手裡的掌機,懶懶地掀開眼皮:「你再不醒,我都要懷疑你故意賴著不走了。」
沈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睡著了,而且身體怎麼這麼輕鬆。
沈矜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變化,疑惑:「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乾坤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嗤笑了一聲。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矜,然後靠在椅背上,緩緩說:「你就是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沈矜原本只是想好好問清楚,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當然想弄清楚原因,哪想到乾坤又開始不說人話了。
誰會在你面前做那種事!這話太粗俗,說不出口。
沈矜氣得漲紅了臉,直接下車,車門被重重地關上。
乾坤還嫌不夠:「課代表,自戀是病,得治。」
沈矜像是沒聽到,依舊矜持有禮,只是目光更冷了:「慢走,不送。」
你才自戀!
氣死了!
氣死我了!
還沒等沈矜走進家門,乾坤的車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司機見乾坤的精神不太好,道:「您剛才為什麼不說實話?」還故意把人給氣走。
乾坤懨懨地望著窗外:「你不知道他。」
「獨立、驕傲、不欠人情。」
說了實話,不但得不到感謝,以那人的性子,估計要想盡辦法還人情。
但對乾坤來說,只是單純覺得,沈矜獨自坐在那兒忍受痛苦的樣子,讓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一時惻隱也好。
好奇也好。
都不需要沈矜還。
沈矜在屋外生了一會悶氣,他還是奇怪身體的變化,在網上發布了帖子詢問。
走進家門後,看到沈謝安躺在沙發上看肥皂剧,正笑得前仰後翻。
見是哥哥回來,笑容更燦爛了:「哥,歡迎回來!」
看到沈謝安那軟乎乎的樣子,沈矜感覺氣成河豚的心臟被慢慢治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