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第2/3 頁)
頂冠子與了這個女兒。
冠子都用藍色的細綢包裹的嚴嚴實實,梁堇把三個冠子仔細瞅了一遍,方小心地又給重新包好,放回黃花梨木做就的箱中。
梁堇的震撼,有兩回,第一回是臨安府江家給榮姐下聘禮,第二回就是眼前這次,這些首飾,以前只見姐兒,娘子頭上戴過幾根,但沒摸過,也沒見過這麼多。
官宦家裡的富貴,她這回是實打實地摸到了,一根鑲珠的金簪拿在手裡有多重,有多長,她甚至能看到珠子上的紋路,能聞到味道。
不是丫頭們用的下等脂粉的味道,也不是下等皂角澡豆的味兒,更不是下等頭油的味道,這匣子裡首飾上染的味兒,是上等,細膩,陳舊。
對於這樣美好的物件,梁堇沒有怨天尤人,要是擱到旁人身上,怕是會怨自個怎麼沒穿到官家姐兒身上。
相反,梁堇對後面的日子,越發有了盼頭,她忍了十幾年,有時候人習慣了謹慎,忍耐,會被平淡的日子磨平心性,甚至會影響原來的想法,梁堇在十歲那年,突然意識到這種影響,變化,她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害怕自己變成這個時代的人,隨波逐流,忘記自個是誰,但又要守著這個時代的規矩,她害怕有一日會變得麻木。
故而,打那後,她得空就出去,即使不賣小食也要出去,她喜歡去的地方是牙行,在那裡幾貫錢就能租個妾回家生孩子,嚇出一身冷汗便會清醒。
……
梁堇一連好幾日,都跟著盧婆子去點物件,之前對趙娘子藏錢的猜疑,與她娘刁媽媽說了,本是母女間的閒話,誰知刁媽媽竟當了真。
隨著吳家二房要清點屋裡的物件,已經沒有人在意趙娘子的錢去了何處的事了,得勢的丫頭婆子都惶惶不可終日,下面的人,都等著看那些人的熱鬧,巴不得那些人從上面落下來,她們好趁機上去。
這日,刁媽媽鬼鬼祟祟地進了趙娘子家的院兒,碰巧薛嫂在家,她張望片刻,便進了薛嫂家,說起了近日的閒話。
“就連胡娘子這回都慌了。”
薛嫂在大灶房當差,她又是個愛弄嘴的,說罷,往院裡瞅了一眼,幸災樂禍地道:“她這些年可沒少貪,誰能想到趙娘子的事,教娘子上了心,查罷幾處正房,瞅著這勢頭,不見得不查她的大灶房。”
“她們把著肥差事,個個流油,就咱,清湯
() 寡水得招人疼,你看那胡娘子,吃的腰都粗了,你們灶房裡的好東西,她怕是沒少吃。”
刁媽媽酸的不行,要說吳家這麼多管事婆子媽媽,她可最羨慕人胡娘子,守著大灶房什麼都有了,想吃娘子的火腿便吃,想吃姐兒的羊肉,做的時候往嘴裡塞兩塊嚐嚐鹹淡。
“可教你刁媽媽給說著了,她吃的滿嘴油流,咱在底下,還撈不到一點肉渣吃。”
薛嫂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與刁媽媽訴著苦水,“我在那日日受她的鳥氣……”
刁媽媽一面聽,一面拿眼往趙娘子屋門口斜,薛嫂還在說著胡娘子如何對她,她如何受屈,刁媽媽眼兒一轉,哎呦一聲,捂著肚兒彎下了腰。
“你咋了?”薛嫂問。
刁媽媽道:“我剛才在家裡,吃了一碗放的味了的大肉,怕是要鬧肚兒,我先借你們院裡的茅廁方便一下。
薛嫂,託你去我家,和我那大女兒說一聲,教她把家裡治肚兒疼的藥給我煎一碗,等我回去就吃,我疼得厲害,薛嫂你快去啊。”
“都味兒了,怎麼不丟還拿來吃。”薛嫂見她疼得厲害,彎著腰往茅廁走,也只得去她家告訴她家女兒一聲。
這刁媽媽平日裡吹噓她吃的多有油水,不是雞就是鴨,多得娘子看重,慣會吹牛,連碗餿肉都不捨得丟。
刁媽媽打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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