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第2/3 頁)
“那竇家與二姑娘能送多少喜餅,咱這的人要了這麼多來,怕是二姑娘不夠與其他院裡分了。”
“你去外頭問問,看是誰去要的喜餅。”榮姐吩咐道,墜兒出了房,片刻回來,說道:“聽說是小灶房的梁二姐去要的。”
“姐兒甭與她置氣,她見了喜餅,想多替咱院討些,也是一片好心。”
榮姐聽聞是梁二姐,對墜兒的話,似信不信,墜兒見她不吭聲,便歇了話,坐在炕下拾起了沒做完的針線。
且說梁堇,與院裡人分罷喜餅便家去了,進了家,就見桂姐坐在炕上正用紅繩穿銅子,她面前堆了小山似的散銅錢。
“你哪裡弄來這麼多錢?”
“我去搶喜錢,撒錢的那人給我的,二姐,你怎麼沒去,你要是去了,我與他說你是我妹妹,教他也給你抓兩把。”
桂姐一面穿錢,一面說話。
梁堇道:“想來撒錢的定是一位哥兒。”
“教你給猜著了,我瞅他一眼,他臉兒登時紅的像個猴屁股似的。”這是桂姐第二回靠相貌得便宜,頭一回是與她娘刁媽媽合夥誆騙趙秀才。
她心中暗道,要是日日如此怪好,教她什麼也不用幹,就能白得些錢來,桂姐生了這番心思,有心去勾引家中的哥兒,但又瞧不上他們。
她如今心氣高的不行,連馮氏鋪裡掌櫃家的兒子都看不上,今年過了九月裡的生,便十七歲了,也不急自個的婚事,出了房門,一雙招子恨不得瞅到天上去。
偏偏只會個梳頭手藝,旁的啥也不會。
梁堇見她這種德行,好些年了,越發放下了心,她不想教桂姐成婚這麼早,一是年紀不大,產子不易,在北宋,常有婦人喪命於產子一事上。
二是,她有意贖身,到時不能只贖她自個的,少不了把爹孃,桂姐的也一同贖了去,此事可想而知,是十分的艱難,可再艱難,她也要去做。
要是桂姐成了婚,教她難辦。
三日後,竇家吹吹打打來吳家迎季姐,柳氏不在,馮氏這個叔母,佔了一個母字,便替了柳氏坐在上首,說了訓誡之話。
元娘辭家的時候,馮氏也說了,無非是教姐兒們日後孝敬好公婆,不可做出有辱家門之事來。
馮氏看不慣那種教導女兒嫁到婆家,要順從,謙卑,以夫為天的人,也就是《女戒》上的言論,故而沒有與元娘和季姐說那些個噁心人的話。
對於《女戒》一書,北宋有兩大派系,其中一派支援,認為女子,哪怕不識字,也要會背女戒,女戒裡都是女子的一些美好品德。
另外一派,對女戒一書,分外唾棄,比如馮氏,馮氏從未教女兒們學過女戒。
她常以為,女戒是作踐人的書,誰要是以此書教家中女兒,真是糊塗至極。
沂州有位姓孫的小官娘子,行事說話,處處不離女戒,還在官娘子中讚譽此書,馮氏因此惡了她,自此後,在各家席上,此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季姐哭哭啼啼地上了喜轎,吳老太難受的緊,也跟著掉眼淚,與兒子吳相公說:“你為季姐尋了戶好人家,也算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了。”
季姐出嫁,了了吳老太一樁心事,二孫女沒有爹,她憂心她嫁的差。
吳相公知他娘不會說話,也不與她計較,出了屋,教馮氏與他收拾行李,他不日便要去河間府滄州上任去了。
馮氏不放心,把房中的青杏給了他,青杏喜的給馮氏連磕了三個響頭,那廂官娘見馮氏抬舉了房中丫頭,說不出的失落。
梁堇聽說這事,已是幾l日後了,再見青杏,她果然開了臉,梳了婦人髮髻,身上穿的衣裳也和平日裡穿的不一樣了。
這下宋媽媽的地位,又重了兩分,梁堇和一眾丫頭媳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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