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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覺得學習難嗎？&rdo;

&ldo;不難！&rdo;

&ldo;真棒。&rdo;女人說，&ldo;我能看看你們的課本嗎？&rdo;

小男孩從書包裡掏出幾本書，遞給她。書本儲存的很好，封面用舊日曆包了書皮，女人翻了幾頁，看見用鉛筆做的滿滿的筆記，欣慰地摸摸男孩腦袋：&ldo;堅持下去，成為從大山裡走出來的英雄。&rdo;

志願者們走進教學樓，提前被叫回來的孩子們都整整齊齊坐在教室裡，應該是被提前教育過，看見有人進來，脖子都卯足了勁伸長，但硬是不敢挪一下屁股。

小男孩是門口列隊歡迎的人裡較為年長的一位，喻霈猜測應該是高年級的班長，因為他充當了一個導遊的身份，領著大家一層層參觀。

這真是喻霈見過最簡陋的學校了，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且一個班裡有近八十個人，對於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頂天四十多個人的教室裡長大的喻霈來說，在看見這麼擁擠的一幕時，第一反應是質疑的。

他們聽得見老師的聲音嗎？

他們有足夠的空間轉身嗎？

為什麼不分成兩個班呢？喻霈很疑惑，也問了出來，對著一直讓她跟在自己身後的中年女人。後者很直白地說：&ldo;因為教師資源不夠，一個年級只能配一個老師，這還是校長親自教課的情況。&rdo;

&ldo;這個學校不在國家重點補助的物件範圍裡，它是企業名人獻愛心時候捐的，國家也沒有修路的補助金，貨物資源很難跟上，既沒錢也沒條件……&rdo;中年女人說了一半看向趙小晴，&ldo;很少有老師願意來。&rdo;

趙小晴笑了笑。

教室雖然小，但是如果忽略牆上和天花板上的黴斑，它確實非常乾淨，角角落落都被人仔細打掃過。喻霈走了一圈，站在一把桌子面前，伸手摸桌面刻的一行字：青（被劃掉）清華！我來了！

她輕輕地笑了出聲。

男孩兒領著眾人去二樓的食堂，說是食堂，其實就是兩個視窗，視窗旁邊掛著板子，上面寫著一週的菜式安排。桌椅非常少，直接能數出數量，六個桌子，每個桌子配兩把長椅。

&ldo;你們每天在這裡吃飯？&rdo;中年女人問小男孩。

&ldo;對，我們下山太麻煩了，中午就在學校吃，下午放學再回家。&rdo;

女人看了眼板子，說：&ldo;伙食還不錯。怎麼只有這麼幾張桌子？&rdo;

&ldo;我們自己帶了飯碗來，打了之後去座位吃，老師才坐在這裡吃。&rdo;

&ldo;這裡菜好吃嗎？&rdo;

男孩靦腆的笑了笑：&ldo;還行。&rdo;

由於放假，老師廚師都走了，食堂空蕩蕩的，沒什麼好參觀，眾人看了一圈就離開，碰上第一批迴來的校長和志願者們。

校長讓男孩過去：&ldo;帶趙老師看了學校嗎？&rdo;

男孩脆亮的回答：&ldo;還沒看完。&rdo;

校長對中年女人笑，客氣道：&ldo;趙老師，是不是太簡陋了點？&rdo;

&ldo;傳教授業解惑，在什麼地方都能進行，環境都是無所謂的。&rdo;趙老師說，&ldo;我給您帶來一個新老師，我女兒，趙小晴。&rdo;

這事兒是真沒和校長溝透過，突如其來的驚喜，校長都懵了。

&ldo;這地方……您女兒願意來嗎？&rdo;校長不確定地問。

&ldo;她主動要求的，下鄉支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