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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性，抱著書本不放，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太可怕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程奚昊小心翼翼的抽出壓在練習冊底下的卷子：&ldo;借我抄抄。&rdo;

&ldo;我不會寫啊。&rdo;喻霈說，&ldo;都亂填的。&rdo;

&ldo;沒事，我就過把癮。&rdo;

喻霈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就低下頭認真做題不管他了。

程奚昊最開始進高中就有個幻想，誰也沒說過，他希望同桌是個文靜溫柔、氣質優雅、成績優異，披著一頭長直發，說話細聲細語的校花。

他可以借著抄筆記的理由跟她說話，在筆記上用鉛筆畫搞怪的圖案逗她笑。每次都趕在作業要交的關鍵時候搶過她的作業胡亂抄寫，考試的時候也是，不管條件多苛刻也要向她扔紙條問答案。

他會一直照顧她，有討好性質的那種，會死皮賴臉的請求她的幫助。

她也會從最開始的為難，到後面忍俊不禁，再到放縱容忍，主動把卷子遞給他。

哎，多麼美好的初戀夢想啊。

程奚昊不禁看看現實中的同桌。

……

算了，也挺美好的。

≈

考完兩天半的試，週日下午放半天假，讓學生回去請家長，週一早上九點開家長會。

喻霈前兩天已經和喻明宗說過這事，後者一聽就高興的答應，因為這是喻霈第一次主動交代。以往都是到了時間，秦建康看喻霈沒有家長到場，親自給喻明宗打的電話。所以喻明宗連忙承諾週一早上去接喻霈。

結果到了週一，喻霈開啟大門，看見站在門口玩手機的祁岸：&ldo;？？？&rdo;

祁岸注意到喻霈，把手機收起來，解釋道：&ldo;徐婉清流血了，喻明宗帶她去醫院，讓我去幫你開家長會。&rdo;

&ldo;……&rdo;

喻霈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僵了一會兒才問：&ldo;這事不能他自己跟我說嗎？&rdo;

&ldo;他不敢唄，怕直面你的失望。&rdo;祁岸說，&ldo;現在才知道喻明宗挺慫的嗎？&rdo;

祁岸想起自己昨天凌晨去了躺警局，早晨還沒來得及睡覺，就接到喻明宗的電話。電話裡喻明宗聲音疲憊，透著無法掩蓋的失落，說：&ldo;要麻煩你轉達一聲了，這是霈霈第一次讓我去開家長會，我……我實在是說不出口。&rdo;

……

算了，算了，沒什麼好失望的。

喻霈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ldo;走吧。&rdo;

祁岸對於開家長會這事沒什麼特殊感覺，懶懶的開著車，問後面的喻霈：&ldo;一般家長會開幾個小時？&rdo;

喻霈看了他一眼：&ldo;三小時吧，看具體情況。怎麼，你困了？&rdo;

&ldo;還行。&rdo;祁岸說的是實話，剛熬完一宿的人，中午前其實還是有精神的，他說，&ldo;不至於睡著給你丟臉。&rdo;

&ldo;哦。&rdo;喻霈說，&ldo;想睡就睡吧，一個家長會而已。&rdo;

祁岸從後視鏡裡瞟了喻霈一眼。

到了學校，喻霈下車剛走兩步，發現鞋帶散了，等系完抬頭，就找不著祁岸的人影。

她站在原地，往校門口看，成群的學生挽著家長的手臂，親親熱熱地往裡走，一路有說有笑。還有女生小孩子似的，拉著父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