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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上的東西真是太多了,但大多從生意角度出發,他對員工和朋友倒是不這樣。
藺雨落晚上窩在沙發裡練手機剪輯,素材不夠,就拍他。顧峻川繃著臉不讓她拍,被她騎在身上手機懟臉拍。顧峻川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打她屁股,警告她不要太囂張。兩個人嬉鬧都被錄上,藺雨落剪輯的時候就哈哈大笑。
她給顧峻川加變醜特效,還給他變聲,甚至給他搞一個糯米音配音。顧峻川看一眼就噁心想吐生理不適。看著藺雨落刪掉那個鬼東西。
「你自己剪它幹什麼?你不累嗎?」顧峻川說:「我公司找個人給你剪。就你這點東西,20分鐘的事。」
見藺雨落不說話,就說:「一條150,你付他錢。我幫你拍的話,你按我時薪付錢吧。」
「你時薪多少?」
「幾萬吧。」
「…我付不起。我自己拍。你這麼貴請你離我遠點,我怕你碰瓷跟我要錢。」藺雨落動腳踹他,想把他從沙發上踹走。
兩個人嬉鬧一陣,都累了。顧峻川要求一個做臉服務,藺雨落就讓他按照時薪付錢。
「你時薪多少了?」顧峻川問。
藺雨落把自己的收入七七八八加了加,對他說:「250。」
「我給你300。做吧。」
「行。」
藺雨落的做臉服務不常有,要看她的心情。顧峻川裡裡外外享受過兩次。
他平躺在地上,在藺雨落為他放鬆頭部的時候提議:「要麼咱們買個美容床?」
「誰用?」
「我。你服務不錯,我辦年卡。」
「四萬一年。」藺雨落也沒多要,按當前市價來,明碼標價,誰都別虧。
「行。」顧峻川拿出手機轉帳:「今天就開始。這我花了錢了我就硬氣了,你按頭勁兒大點,沒吃飯啊?」
藺雨落一巴掌拍他臉上:「別說話。」
「我給錢了。」
「我還沒收。」藺雨落太知道怎麼對付顧峻川了,兇了他兩句才收錢。但手勁兒的確是大了,顧客是上帝麼。
顧峻川喜歡這種小情小趣,在他的念頭裡就是他的錢在家庭內部流通了,這很好,家庭這潭水很快就要被盤活了。藺雨落則沒想那麼多,她單純以為顧峻川想給她花錢。
手指按在他臉上,看到他鼻峰好看,就忍不住捏一下。顧峻川睜眼看她,她就哄他:「閉眼。」他大多是時候看起來不可一世,這會兒難得乖巧好拿捏。藺雨落給他下巴做提拉,順手撫過他喉結。顧峻川又睜開眼:「你手法不對。」
「自創的。不喜歡我就去掉。」
他喉嚨裡咕隆一聲,又閉上眼,感受藺雨落的指尖劃過他喉結,像在逗他一樣。他握住她手腕,將身體上移,頭枕在她腿上:「藺雨落,我辦一張50年的卡多少錢?」
藺雨落手頓在那,一陣心慌。她隱約覺得顧峻川要說出什麼類似於求婚的話來,而她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她偶爾會有一個小小的念頭,或許她會跟顧峻川結婚的。但那念頭轉瞬即逝。她身體裡似乎沒有浪漫主義的血液,如果有也很少。她看問題非常現實,再好的感情也有過保鮮期的時候。
她在美容院工作的時候,跟老闆一起帶客戶去做醫美。醫美醫院裡來來往往很多人,每天都有狗血故事。在35歲到40之間,會有斷崖式衰老,愛情漸漸沒有了、夫妻之間都是客套的程式化對話。也有人努力想回春,找回跟愛人之間的愛情。
顧峻川再次睜開眼看她,而她的眼神在閃躲。
「你是不是算不出來?4萬乘以50,200萬。」他說。
「過幾年倒閉了我攜款潛逃了,你200萬白花。」藺雨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