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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地一聲,銀針竟被彈了回來,阿落向側躲去,銀針擦過她的頸子,瞬時流下了黑色的血。
阿落胸口一緊,心知刺殺失敗了,於是快速地向門口退去。不想李月晏更快一步,擋住她的去路,隨即抽出了腰側的重劍,殺勢凌厲而來。為了不讓李月晏起疑心,阿落沒有帶彎刀。她躬身將地面上的墊子掀起來擲向李月晏,趁亂拎過一旁僧人挑燈燭用的長棍,與李月晏周旋起來。
就在此關鍵時刻,阿落突然眼前一黑,被銀針劃過的傷口如火一般炙熱,可痛感即刻變為麻木。她中了自己為李月晏備下的劇毒。
只這片刻延遲,她手中的長棍便已被李月晏以劍挑開。
生死之際,她竟有些安心。
若自己死了,泣便可以活下去‐‐只要他不給自己報仇。
阿落緊閉雙眼,等著宿命終結。
可就在此時,李月晏的攻擊卻驟然停止。阿落全身的力氣皆失,視線亦是模糊,只能任其處置。可片刻的沉默後,突然他伸出手,按住阿落頰側三顆紅色的痣,狠狠地擦了幾下, &ldo;連星……?這可是天生所有?&rdo;
阿落感到了對方的殺氣驟減,而言語的急迫只讓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嘶啞地說,&ldo;我敗了,你殺我便是。&rdo;
&ldo;回答我!&rdo; 話音未落,李月晏已經扯開阿落領口的衣襟,她肩側一道巨大而猙獰的傷口一覽無餘。將軍的聲音帶著顫抖,卻分不清是震驚還是欣喜,&ldo;月洛,你果然沒有死。可你……怎麼會連我都忘記了……&rdo;
&ldo;阿落‐‐&rdo;
隨著喊聲,泣手持彎刀殺進僵著的二人之中。李月晏被迫放開了阿落,泣刀勢凌厲,又伴隨著數枚暗器一併夾攻,帶著幾分拼命的架勢。李月晏措手不及,只好抵擋著退了幾步,趁此機會,泣橫抱起阿落,向廟門外面跑去。
麻木的感覺順著血脈在阿落身上慢慢散步開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半夢半醒之間,只隱約聽到李月晏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ldo;回來,月洛,你的名字是李月洛‐‐苗疆並非你的家,我們一直在等你!&rdo;
阿落感到泣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她便失去了意識。
(5)
泣抱著阿落,頗費了一些功夫才甩開了窮追不捨的李月晏。曲折回到了投宿的旅店,他慌張地解藥餵進阿落嘴裡,又塗在她的傷口上,幾次將藥瓶摔落到了地上。但為時已晚,毒已從她的頸子處逐漸蔓延開來,一片漆黑向她的臉部伸展而去。而她的體溫也跟著迅速上升,熱得發燙。
阿落準備的三枚銀針是苗疆最毒的毒物泡製而成,只有在中毒後數分鐘內服下解藥才有轉圜的餘地。若是麻木感已經擴散,再次醒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泣將拳頭狠狠地砸向床頭,木質的床板被他砸開了一條裂縫。
思忖了片刻,他抽出刀子,將阿落的兩個手腕割破,又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他讓兩個傷口彼此相對,運起了氣息,迫使阿落的血與自己的血透過兩個身體迴圈。
阿落臉上的黑色慢慢褪去,而泣從手腕的位置卻開始逐漸變黑。
泣忍受著蠱毒蔓延的痛苦,直到他將阿落身體裡的毒素全都吸收到了自己那邊,才抬起胳膊。他咬著牙,拼盡最後的力氣將阿落的傷口包紮好,隨即一頭栽倒在床邊的地面上,痛苦地翻轉著自己的身體。
身體裡似乎有什麼在和蠱毒戰鬥著。不知道是月頂蠱,還是自己的意志。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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