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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苗王在每個人的心臟裡都種了蠱,如今正是用時。明軍之虎帥為李震,李震之虎牙即為李月晏,苗王要以煉蠱的方法來塑造一位最強大的苗人戰士,刺殺李月晏,擊毀明勢不可擋的攻擊。
&ldo;武器在這裡,你們儘管選一樣擅長的。但,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rdo;
那日,師傅的聲音熟悉而冰冷。
曾經想過有天會為苗疆而死,卻從未想過會是以如此的方式開始。
但苗疆是家,即便獻上生命,也是應該的。
親手殺死同伴的那如同地獄般的三天三夜,卻只是一切的開始。
黑暗裡,泣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阿落就躺在自己身側,而他們旁邊,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怪人,似乎在激烈地爭辯著什麼。
穿著黑色喪服的銀髮少年,和白色長裙的慄發少女。
感到他睜開眼睛,銀髮的少年突然轉過了頭來。一雙灰色的眼睛深陷而冰冷,他看看泣,又轉頭對旁邊的女孩說,&ldo;是這個。&rdo;
栗色頭髮的女孩走上前來,琥珀色的眼睛裡映出了泣蒼白而不安的面容。她撫住他的額頭,指尖卻沒有任何重量和溫度,&ldo;你已經死了,不過我們給了你七天的時間。這七天裡,沒有東西可以威脅你的生命,而之後,你將再次面臨選擇。&rdo;
泣掙扎著想要側過頭去,但是身體宛若灌了鉛一樣沉重。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ldo;阿落?&rdo;
聞言,銀髮的少年走了過去,用腳尖碰了碰一旁阿落,&ldo;她沒事,僅是輕傷。不過七天之後,你未來的關鍵,就建立在她身上。因為你們倆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rdo;
泣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唇,似乎對銀髮少年的說法不屑一顧。但他還未及說什麼,那兩個人的身影,就漸漸地融進了黑暗裡。
一切就像是一個半夢半醒之間的幻境。
伴隨著呼吸,泣覺得身體漸漸變得輕鬆了起來。他張開眼,翻身坐了起來。
胸前衣服被阿落刺破了一個洞,可裡面的傷口卻奇妙地已經癒合了。泣拾起自己的彎刀,對著自己的上臂又刺了進去。
阿落倒在他身旁,他走過去將她攬在自己懷裡。剛才他刻意將刀鋒偏開了三寸,雖然刺入了她的身體,卻並非致命傷。泣將她的衣服攏好,坐在那裡發著呆。突然阿落一震,醒了過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拉起泣胸口的衣襟,卻沒有任何發現。
泣拉回自己的衣服,&ldo;刺偏了,胳膊上呢。&rdo;
阿落一怔,果然看到泣的上臂正汩汩地流著鮮血。她鬆了口氣,才低頭打量自己的傷勢。隨即低落地說,&ldo;泣,你果然放了水……你明明可以殺了我。你再殺我一次吧。&rdo;
泣愣了一下,隨即放開了阿落,冷著聲音說,&ldo;我刺偏了,勝負已分。&rdo;
阿落看著泣怔了怔,隨即笑道,&ldo;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放了我一馬。&rdo;
&ldo;別鬧了。&rdo;
&ldo;你剛才眼圈都紅了。&rdo;
&ldo;……畢竟大家都死了。&rdo;
泣確實在害羞,但這句話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阿落聞言,心情也低落了下去,不知說什麼才好時,耳邊忽然傳來了兵械與腳步的聲音。二人本能地繃緊了身體,泣俯身撿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彎刀,擋在阿落的前面。
數十個苗兵簇擁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走到了二人面前。二人一怔,隨即異口同聲地說,&ldo;師傅…&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