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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靜怡軒,讓香附備好熱水,林萱便將她們都趕了出去,解了衣服,自己默默持了幾根銀針,準確地插入自己腹部、腰部的幾個穴位,輕輕捻動,用手指按揉,然後蹲下身,感覺到有暖流緩緩流出。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了?林萱心裡默默計算,今天算是安全期,但還是保險起見為好,她可不想懷上孩子。年紀還小不提……帝王之愛不敢奢望,有了孩子便陷入漩渦難以自拔了。
昭平帝在浴德殿白日幸了林昭儀,這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后耳中,蘇姑姑輕聲詢問:「是否要派人去訓誡懲治林昭儀一番?」
徐太后擺擺手道:「上次皇后生產那事情,已是讓我和皇上之間生了嫌隙,皇上自幼和我便不親厚,那林昭儀向來老實,想來皇上也是一時興起,何必去給他添不痛快……」
蘇姑姑道:「白日宣淫,非聖人所為,就怕皇上年紀輕輕,若把持不住,從此耽於女色可不妥。」
徐太后沉思了下,道:「把這訊息透給尚寢局,讓皇后做這惡人去。」
晚上常皇后也知道了這訊息,只是冷笑了下,道:「又一個乾淨人兒進了汙泥,太后必定比我知道得早,她不出手,必是要我做這惡人,我偏不如她的意。」
安姑姑擔憂的說:「只怕皇帝專寵了林昭儀,後宮雨露不均。」
常皇后撇了撇嘴:「雨露不均與我何干,反正本宮也侍寢不了,就算侍寢也生不出嫡子,林昭儀父母雙亡,背景簡單,皇上再怎麼愛重她也有限,就算她有幸懷了龍種,到底成不了大氣,她無外家支援,只能依賴於皇恩,帝王之愛,哪裡是能依靠的,且隨他們去吧。」
次日,尚寢局只派了個女官來,不痛不癢地訓誡一通,說了些「關雎麟趾,后妃之德,憂在進賢,不淫於色」的大道理便罷了。連《女戒》都沒讓她抄,更別提禁足什麼的了。不知讓多少後宮訊息靈通的嬪妃銀牙咬碎,蘇貴人的桌子上又少了幾隻茶碗。
而至此之後,嘗到甜頭的昭平帝卻是時常召林昭儀侍寢,歡暱漸洽亦甚相得,自是狎暱燕婉,逾於平日。
轉眼夏去秋來,蘇貴人接近臨產,沒空找林萱麻煩,太后皇后都有意裝聾作啞,政事雖然仍然繁忙,床事歡暢的昭平帝居然難得享受了生命中最放縱舒心的日子。
昭平帝也是愈加愛重林萱,閒著沒事便跑林萱處膩歪著。
這日秋高氣爽,天淡雲閒,長空數行新雁,御園中秋色斑斕。昭平帝斜靠在竹椅上,看著林萱跪坐在榻前泡茶,身上著綠枝粉花鑲綠寬邊的曲裾,束著粉紅腰帶,烏油油的頭髮挽了個髻用玉色花球籠著,垂於身後,妝扮清新,神情專注,蛾眉斂黛,嫩臉勻紅,側影恬靜娟好,舉止文雅安然,心裡不禁想,這樣安靜嫻雅的人,想不到榻上竟是個妙人兒,話不多,卻總是能引導自己到最高峰,雖然羞怯隱忍,卻並不抗拒自己的花樣百出,叫自己怎能不愛。忍不住又靠上前輕輕吻了下她的耳朵,然後滿意的看到飛霞染上美人兒的面龐。
昭平帝道:「明日建章軍院建院慶典五十年大慶,朕和皇后要去軍院參加慶典,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建章軍院什麼樣麼?明日不如朕和梓童說說,讓你扮成她的女官去看看?」
建章軍院,是高祖在爭奪天下之時就已建立,並擔任了第一任院長,第二任院長正是赫赫有名的誠意伯劉基,後世贊曰: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目前第三任院長,正是劉伯溫的長子,現任誠意伯劉璉。建章軍是高祖一統天下所帶的軍隊,建章軍院開始主要是給軍隊的將領授課,後來統一天下後,高祖重新給建章軍院在京郊劃址建院,指定名將大儒為軍院學院授課,國內無論貴族平民,只要透過入學考試,便可入讀,學費住宿費均由朝廷供給,自此之後,朝中將領,大半出自建章軍院,人稱「建章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