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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回答他是黑色的,突然看見鐵頭給我使了個眼色,手微微指了一下曹哥的方向,我腦中靈光一現,趕緊連聲道:“曹哥說是啥顏色,就是啥顏色的!”
“嘿!算你娃靈醒!”曹哥緊繃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又狠狠的剜了鐵頭一眼,鐵頭嚇的一個哆嗦。
你聽好了,算你娃運氣好,李哥說了。看你是個城裡娃,先給你放半公分的量,剩下的手續先記著,以觀後效。這第一關暫時先算你過了,要跳騰,後果你也嚐到了,今天第一天,多餘的話我也他媽懶得跟你說,晚上先值班,這是我們裡面的規矩,新來的新馬號,先值三個班!”接著又環視周圍問了一句:“今晚誰值班?”
川娃立刻答道:“是我,曹哥。”
曹哥掃了一眼川娃,想了想卻又揮手叫過鐵頭:“川娃今天先不值班了,鐵頭,你帶著新來的值班。”說完陰側側地問鐵頭:“知道為啥不?”
鐵頭忙不跌地點頭:“知道,曹哥,謝謝曹哥!”
曹哥點點頭道:“知道就好,你不是愛顯嗎?”還敢給新來的打點,那晚上就好好的陪陪他吧,你這個賤骨頭。純粹是自找的。以後要是有人再敢給老子假慈悲,冒充菩薩,以後老子就叫你們真成佛!”曹哥狠狠的說。想了想又吩咐道:“鐵頭,讓他把血跡擦了,給他點藥,止止血!”
“曹哥,號子裡沒有藥了!”鐵頭怯怯的說。
“不管是土黴素還是去痛片,隨便給他壓成面,抹上就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曹哥很不耐煩。
“啥藥都沒有了,真的。”鐵頭說話聲音都沒了。
“那我就只有表示遺憾了!怪你娃命不好。”曹哥給我怪笑了一下。
這時單鋪上的李哥伸了個懶腰說:“行了,不早了,有啥明天再說,哎!別忘了讓他把膠帶材料寫了,明天一早我就要看。”
李哥的話音剛落,大通鋪上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孩迅速的下了床,一個開始給李哥鋪床,另一個則倒水,擠牙膏,動作嫻熟,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等到李哥洗漱完畢,躺進被子後,曹哥才一揮手:“都睡!”然後他也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也睡了。他的頭剛一挨枕頭,盤在通鋪上的十幾個人‘嗖’的一聲全部開啟了被子,前後沒有二十秒,就交錯著躺下了,一溜兒排開,就像驗屍房的屍體。起動作之迅速,整齊,連我這從部隊鍛煉出的人都自愧不如。
我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了些,剛想活動一下蹲麻了的雙腿,就見曹哥又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說:“新來的,還不把燈關了!”
我聞言趕緊站起來,到處尋開關,卻怎麼也找不到,在號子裡轉了幾個圈之後,無助的向鐵頭看去,鐵頭見我看他,趕緊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又菸頭盯著天花板上燈泡的線路找了下去,終於發現,這個燈根本關不了,它就沒開關!估計是前面值班室統一控制的,再看看曹哥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一下子明白了:這是再耍我呢!
我膽怯地向曹哥望去,訕訕的陪笑道:“從哥,你看著……?”
被子裡一片“嗤嗤”的悶笑聲:“你這個瓜逼。”
曹哥也笑罵了一句,又收起笑容,板著臉說:“燈,就不關了,小鳥,把紙和筆給鐵頭,讓他晚上教這個新馬號把交待材料寫了。”說著又惡狠狠地說:“我勸你娃老老實實地寫,別有隱瞞,你曹哥祖上可是幹過錦衣衛的喲!”說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漫長的第一夜終於開始了。
聽著號子裡的人都漸漸誰熟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悄悄的活動了一下腿,腰痛的直不起來,鐵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拉了我一把說:“你個挨球的,害的我倒黴,晚上還要陪你值班,我好心給你使個眼色,人家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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