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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蘇嘉拖著?步子?回寢室,起伏不定,歷經一場極致過山車的心情還?未恢復正常。
恰逢翌日是星期天,她破天荒地泛起懶倦,渾渾噩噩地睡了大半天。
再?度醒來,室外日光充裕,蘇嘉下床坐去書桌,一面吃著?紀玄屹點的外賣,一面神遊天外。
忽然收到一通陌生來電。
地址顯示在北城,蘇嘉遲疑後接起,聽筒傳來一聲分外難為情的哀求:「蘇嘉,你,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蘇嘉微微愕然,快速判斷出對?方是嶽灣灣。
至於她想拜託她幫什麼,不言自明。
情況特殊,依照嶽灣灣目中無人,對?她嗤之以鼻的性格,如若不是走投無路,絕不可能找到她。
蘇嘉立即放下筷子?,收拾好桌上的殘餘,拿起揹包起身:「你還?在醫院嗎?我來一趟。」
她強打起精神,趕到了市醫院。
嶽灣灣周身不乏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傷痕,一個人孤苦伶仃,虛弱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雖然是她主動打電話喊來的蘇嘉,但彼此碰面,她仍是持有?懷疑的態度,冷漠地問清楚:「我那麼討厭你,在學校明著?和你作對?,你為什麼要幫我?」
蘇嘉瞥了一眼她暴露在被褥外面,布滿殘酷痕跡的手臂,坐到陪護椅上,聲線沉悶:「因為我也經歷過。」
與?最不想讓他窺及破損一面的人袒露過後,這句曾經對?她來說,承載千斤重?量的話,都?能面不改色地宣之於口。
就像紀玄屹說的,錯不在她。
她一個受害者,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惡行?,捆綁枷鎖自己?
哪怕她錯看?了人,嶽灣灣有?朝一日背刺,四處宣揚,她應該也能扛得住。
嶽灣灣顯然不會料到根本原因是這個,大驚失色。
蘇嘉刪繁就簡,逐字逐句依舊裹有?濃烈的恨意:「對?方強奸未遂,當時我找不到人求助,包括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收了錢就打算息事?寧人。」
嶽灣灣通紅失彩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驟然放聲哭了起來。
「我姐也不肯幫我。」她抽噎著?說,「她昨天晚上來了一趟,說發生這種事?,是那個姓楊的狗雜種看?得起我,她還?帶了一張價值幾十萬的卡,說要是我既往不咎,包括那部戲的女二號,都?是我的。」
嶽灣灣淚珠連連,蘇嘉給她遞去了一包紙,她哽咽到吞吐:「我姐還?說,還?說,那是一個金大腿,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勸我,勸我也去抱上。」
蘇嘉總算是明瞭了,她今日為何?會拉下顏面,聯絡她的原由。
飛來橫禍,卻被血肉至親無情地拋棄,最為致命。
某種意義?上講,嶽灣灣慘過了當年的她。
蘇嘉很小就對?所謂的父母打破了幻想濾鏡,打心底裡嫌惡他們的所作所為,但算不得太?納罕。
而嶽灣灣不同,她真心實?意崇拜過,擁護過自己的姐姐,把她當作過救命稻草。
蘇嘉見她只是幹抱著?紙巾盒,抽出幾張紙,替她擦拭臉頰。
她儘量冷靜的,以法學生的身份提建議:「你先別著?急,現在最重?要的是留下證據,我當初年紀小,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後續很被動。」
「我知道,你昨天的提醒,我聽進去了,拜託醫生做了相關的檢查。」嶽灣灣拼命地點頭回應。
她又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一遍經過,自從她選擇原諒嶽巧巧,便時常會跟隨見到口頭上的「姐夫」楊總。
嶽灣灣以為楊總是把她當小姨子?照顧,誇讚她的形象氣質,好心為她推薦劇本,許下一線明星的美夢。
楊總給她安排飯局,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