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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朋友是開心事兒啊。我以前還擔心你嫁不出去呢,現在看來是我瞎操心了……哦,對了,恭喜你。”樂聲把他嗓音裡的喑啞襯得不那麼明顯了,甚至還多了一絲戲謔的味道。
氣氛跟想象中不一樣,鍾艾不免愣怔。
不得不說沈北顯得很平靜,但她還是被他臉上那副想藏卻藏不住的黯然表情震了一下,心裡沒來由的猛地一抽。因為她知道,他那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多少暗湧。
她和季凡澤交往的事實,告訴沈北,傷他;不告訴他,更傷他,就是這麼一種怎麼做都不對的狀態。
可鍾艾還是選擇了坦白。
她的心就是那麼小,裝著一個季凡澤,便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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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的空中飛行結束,季凡澤風塵僕僕地趕到鍾艾下榻的酒店。房間是提前訂好的,辦好入住手續,他放下行李,直奔鍾艾的房間。
抬手按響門鈴的那一刻,季凡澤翹起唇角。
所謂的驚喜不外乎就是放下繁重的公務,再穿越數個城市,然後把自己的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裡的那個剎那而已。
季凡澤不知道這算不算瘋狂,反正他以前從沒做過這種事兒。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和鍾艾之間有一根線牽著,系在彼此心頭。無論她到哪兒,那根線都會時不時微微牽扯一下他的心。
清脆的門鈴聲響了三遍,無人應門。
季凡澤疑惑地皺起眉,房號是薛銘林給他的,不可能錯。不知道鍾艾去哪兒了,他條件反射地從西褲側兜裡掏出手機,翻出她的號碼,卻在按下通話鍵的一片刻,他頓住了指尖。他不想就這麼破壞了驚喜,還是耐心多等一會兒吧。
酒店附近有不少食肆,臨近飯點食客盈門,季凡澤索性直接走去酒店西餐廳。隔著寬大的玻璃窗,他下意識地環視一圈餐廳,只匆匆掠過幾桌食客,視線便收了回來。可突然間,他像是被猛地攫住了神經似的,腳步驀然僵住,轉瞬間已再度凝眸,看向靠牆的某桌。
他的目光中出現了這樣一幕——
鍾艾和沈北坐在那兒。
畫面太礙眼,也太突兀,殺了季凡澤一個措手不及,這一下直接燒斷了他腦子裡的某根弦。
那麼淡然自若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震顫,彷彿一盆冷水迎頭潑下,當即把那他那顆火熱的心凍成冰塊,也令他的情緒前所未有的陰鬱起來。
他怔怔地在餐廳外僵了半晌,就在兩人起身埋單的時候,他沉默地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越走越快,季凡澤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悶聲折回房間,他想要靜一靜,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原來想要給鍾艾驚喜的人不只是他,還有沈北,而且那個臭小子竟然搶先了他一步。心口疼得一陣一陣發麻,某段對話不合時宜地鑽進季凡澤的耳朵裡——
“我只是同意你跟沈笑有來往,跟他爸可不行。”他說。
“我知道啦。”她說。
當時鍾艾信誓旦旦的承諾猶言在耳,可現在倒好……
季凡澤覺得他有多相信她,就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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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房。”面色冷峻的男人把房卡扔在前臺。
前臺小姐看了看這位年輕英俊的客人,語帶疑惑:“您在兩小時前才入住的,是不是對酒店房間不滿意?我們可以幫您更換其他房型……”
“退房。”季凡澤只重複。
對方清冷犀利的眼神裡蘊著一層火燒似的慍怒,頃刻間令前臺小姐有一種強冷空氣拂面而來的感覺。她縮了縮脖子,麻溜地辦理退房手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與此同時,季凡澤撥通了Mark的電話,“你幫我改簽一下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