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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弟?」林襄皺眉。
為首的吐出個名字,林襄反應過來,就是那位汙衊他抄襲然後被退學的學長。
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幫人敢在宿舍鬧事,就是鐵了心要收拾他,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
眼下對方只將刀柄指著他,表明那把刀子只是用來威脅,他們不是來殺人的,不會像那幾個混混下手失去輕重。
或許挨頓打就完事了,林襄心灰意懶地想。
等霍司容已經等得他身心俱疲,面對這種躲不開的糾纏,暫時順從總好過像上次以卵擊石,差點丟掉一條小命。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林襄也是怕了真刀真槍的打,於是吃一塹長一智,不與他們硬碰硬。
一夥人僵持半晌,林襄轉身進了廁所。
「把話給你說明白,我們今兒就教訓你,讓我兄弟出口惡氣。」為首那人開啟手機,將攝像頭對準林襄,直播畫面那頭,正是他那個被開除的學長。
林襄無所謂地笑笑。
為首的男青年對他手機那端的兄弟說:「就打一頓完事,行吧,你擱那兒看著。」
「行,下手重點,別跟撓癢癢似的,他這人又裝又自以為是,老子特討厭他。」被開除那人語帶惡氣。
林襄抱臂斜倚牆面,戲謔地說:「學長,瞧你這話說的,可冤枉我了。我文章寫得好,招你這種人嫉妒,那能是我的問題嗎?你心眼狹小,容不下比你厲害的,在社團就處處給我臉色。」
「欸,學長,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寫的那啥啊,狗屎一樣的東西,也配跟我比?就算沒有我,恕我直言,你那一堆爛字張老師也看不上。」
「咋地,找人揍我呢?自己躲後邊看著?到時候學校罰不到你,你這幾位兄弟能跑一個,我直播吃屎。」林襄漫不經心拂去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優哉遊哉地評價:「沒用的廢物。」
「沒有的周瑜的本事,偏要嫉妒諸葛亮……」
他話音未落,一記重拳揮了上來。
林襄斜歪腦袋,吐出喉頭血塊,冷漠地抬起眼簾。
廁所隔間不過巴掌大的地方,林襄擠進角落,視線遊移,倏而飄向小窗外無盡的繁華夜空,遠處不知何故放起煙火,遮天蔽日,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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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司容動身去見林襄的前一秒,林硯再次病發。
他發作得十分突然,口吐白沫,七竅湧血,像羊癲瘋似的抽搐,體溫飆升,十根指頭痙攣而扭曲地揪住床單,翻身滾倒在地,撞翻了價格高昂的醫療儀器。
事發緊急,霍司容顧不上林襄,與醫護人員合力將林硯抬上床,林硯的病房配備了各種儀器,能立即切換成急救室。
霍司容焦急地等候。
沒一會兒,醫生出來,摘下口罩說:「霍總,建議您立即將林少送往醫院,療養院的器材不完備。林少病情複雜,刻不容緩,我們見過的病例不足,終究比不上醫院,或許他們有辦法精準治療。」
霍司容就差失態地大吼一句:那我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聞堯及時按住他的肩膀,冷靜無比道:「先生,林少情況你也看見了,不能拖。」
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往寧北市全國首屈一指的三甲醫院。
霍司容出錢成立了醫療研究團隊,集合國內外十位相關領域專家,專門研究治療林硯的病,可惜眾位專家大會小會開了無數,給出成套方案,每一套成功率都低於百分之三十。
能讓林硯苟延殘喘吊著命的方法,唯有輸血,林襄的血是最好的,能將排異反應的發生機率降到最低。
現在的林硯,真正到了命在懸崖上維繫的地步。
三甲院配備了針對林硯的醫療團,人送過去時,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