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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是一塊很好的遮羞布，掩飾了兩個人臉上的難堪。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俞修遠替程凉拉下了掀起來的睡衣，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服。

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沿上，像學校保持距離的同桌。

程凉先打破了沉默，&ldo;可能是空氣開關跳閘了。&rdo;

俞修遠淡淡地聲音緊接著響起，&ldo;一會有人去看。&rdo;

旋即，一陣沉默。

程凉又道，&ldo;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梁朔的事。&rdo;

俞修遠頷首點了一下頭，忽然發現黑暗中程凉根本就看不到。

便湊過去捏了捏程凉有些發燙的手心，低沉著聲音肯定道：&ldo;嗯、&rdo;

&ldo;明天帶我去看看他。成嗎?&rdo;

&ldo;可以，明天我約一下。&rdo;

又是一陣沉默。

&ldo;還餓嗎?&rdo;俞修遠先道。

&ldo;餓。&rdo;

俞修遠開啟手機的閃光燈，摸索著去剛才的那碗粥端了過來。

粥被晾了許久已經不是很燙了。

俞修遠嘗了一口，便開始一口一口地餵程凉。

程凉怕粥灑在床上，便向俞修遠處挪了挪位置。俞修遠拿著勺子的手乾脆在環住程凉，把人攏在懷裡。

兩個人又恢復之前的模樣，只不過這次更靜謐些。

沒有了程凉在耳邊熱鬧，俞修遠真的有點不適應。

&ldo;涼涼、你跟我說話吧。&rdo;

&ldo;說什麼。&rdo;

說什麼、俞修遠反思了一下，平常都是涼涼主動，涼涼說了那麼多他的事情，自己還沒有說過幾件。

他放下空了的粥碗，把床上多餘的衣物捲到床腳，將抱膝坐在床上的程凉，整個抱進懷裡靠到床上。這個人又真真切切地在他懷裡了。

&ldo;要不我跟你說話吧，跟你講講這些年我都為你做過什麼瘋狂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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