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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燒烤店看起來有點像蒼蠅館，裝修什麼也很接地氣，他們幾人佔了一塊大圓桌。

祁榆陽說：「張曉宸推薦的，說這家開了二十幾年了，味道挺好的，特意帶你來嘗嘗。」

他說得情深意切，施小韻才不相信，她撇撇嘴，撐著下巴看他：「我答應你的那一件事，你想到了沒？」

他把單子遞給店員，拿過她的可樂，喝了一口。然後他盯著她，指腹摸了摸她的唇角，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想嘗嘗你這一張嘴的滋味。」

施小韻面色一紅，瞥了眼周遭的人，抬手下了狠勁掐了下他的手臂，皺起眉頭：「你是有什麼毛病，別的姑娘沒陪你玩過嗎？」

「玩過。」他說，「不過我這不是沒和你玩過嗎？」

「沒門兒。」施小韻一臉牴觸，「我有潔癖。」

祁榆陽把玩著她垂在肩膀的長髮，她的髮絲細軟，攏在手心，像攏著一匹綢緞。他輕輕嘖一聲，故作不滿地挑起眼角：「來而不往非禮也，沒聽過嗎？怎麼說，我也給你玩過一回。」

施小韻耳根發燙，他提及這個，上回那個畫面便在她大腦走馬觀花般一幀幀閃過，她半羞半惱道：「別說了。」

祁榆陽也不過是逗她，樂意看她雙頰緋紅半羞半惱又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並非是對這有什麼執念，他又攬著她的肩，在她耳邊低聲哼：「高溫已產生，色相令人亂，君子在摸火，吹不走暖煙，她加上嘴巴 ，給我做磨練」

施小韻聽了兩句，還想問他這是什麼歌，直到聽到「她加上嘴巴給我做磨練這一句」時，才後知後覺，暗暗掐了下他的腰。

祁榆陽攥著她的手，捏了捏，一臉痞笑：「聽懂了？」

「你怎麼這麼流氓啊？」施小韻無語。

兩人吃完宵夜後，祁榆陽默契地把施小韻帶回自己的家裡。施小韻再次和他站在電梯裡，她說：「程凱跟人約，好像都把人往就酒店領。你不怕把我領回家，我知道了你家的地址，以後對你死纏爛打？」

他目光瞟向她：「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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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施小韻嘴唇動了動, 還未回答，祁榆陽忽然笑了起來，他說：「你壓根就不是這種人, 你太傲了，即便再喜歡一個人估計也不會低下頭。」

施小韻抬眼看向他, 不知道祁榆陽為何如此篤定。但她確實是他口中這樣的人, 談的兩段戀愛中, 遇上吵架。她向來不是低頭的那一個，只等著對方來哄她。

施小韻撇撇嘴，一點都沒有被說中的心虛。可他偏偏把她抵在轎廂壁上, 還要問她：「我說得對不對？」

施小韻冷笑一聲, 說：「你這麼會看人啊？是不是私底下還和張曉宸分析過我？」

祁榆陽舌尖頂了下臉，他偏著頭輕笑，又挪回視線盯著她看了兩秒, 說：「還真瞞不過你，我壓根就沒跟張曉宸提過我們是炮友的事情。」

施小韻目光有點冷, 祁榆陽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說：「真的，他自個猜出來的。就在醫院, 我給我家老頭子陪護那會兒，我們打遊戲, 他問我你是不是我女友，我就說了不是。」

施小韻拿下他握著她臉的手, 直截了當道：「那也是你過去風氣太壞, 人才一下就猜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