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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微蹙起眉,這也太不合理了。與cliff的短短兩天接觸,他已知道這是個極其驕傲自負的人,背負著盛名回國,不搏出一番聲名,又怎會甘心不聲不響地離開。
除非,他不是自願離開。
商暮倏地抬頭問道:「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有。」助理髮了個手機號過來。
商暮撥了過去,機械的電子女聲提示空號。他又在電腦上迅速查詢一通,郵箱不存在。
一個人像是突然就消失了。
助理納悶道:「奇怪,cliff先生就算離開我們公司,也不用換手機換郵箱啊……」
商暮目光一凝,一道熟悉的溫柔聲音迴響在耳邊:「你若是在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昨夜這句話出現過兩次,第二次出現時,分明帶著引導和試探的意味。
「商先生?」
商暮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隨著關門聲響起,商暮攤開手心,望著手裡的小金魚錄音筆。他本已想好了萬全的解決之策——先禮後兵,先警告,不行的話再揍一頓,反正沒人能在拳腳功夫上勝過他。
他摩拳擦掌,興奮又期待,準備著依靠自己解決職業生涯中的障礙。
可是一切都用不上了。
他面色冷漠地開啟手機,手指飛快地操作了一通。
下午,平西市人民醫院。
周望川拿著本子查房,動作嫻熟地從病人的枕頭下拖出一袋開封的辣條,穿著病號服的小姑娘一臉震驚:「醫生,你咋知道?!」
「姑娘,你這辣條味把消毒水的味兒都蓋過去了。」周望川無奈地說,「咱就是說,等病好出院,再怎麼吃都行,這幾天忍一下好不好?」
小姑娘臉皮薄:「哎、哎哎……」
周望川毫不留情地把辣條往垃圾桶一扔,往右邊的床位查去,問了幾位患者的狀況後,衣角突然被拉了拉,他轉頭一看,一位老大爺正把兩張紅彤彤的票子往他兜裡塞。
周望川的頭上升騰起一個問號,疑惑地望著老大爺。
老大爺鬼鬼祟祟地往門口瞅了瞅,示意他靠過來,壓低聲音道:「大夫,您行行好,幫我帶兩包華子,哎喲那個護士小姑娘可嚴了,盯得老緊,不讓我抽菸!」
「……」周望川誠懇地說,「大爺,咱就是說,你覺得是誰告訴護士不讓你抽菸的?」
大爺看了他兩秒,訕訕地把鈔票抽回去,乾笑道:「哎喲,我這頭怎麼有點暈啊!睡了,睡了!」說完就倒回床上不動了。
周望川搖了搖頭,又往旁邊走去。隔壁床的中年大叔正在看雜誌,安靜又專心,周望川心道總算有健康的消遣方式了。看清雜誌封面,他腳步卻一頓。
美人身著純白單薄的襯衣,半跪在及腰的海水中,低頭親吻玫瑰。眼睛微閉,長而彎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
這是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
周望川停在病床前,問:「今天感覺如何?」
中年大叔放下雜誌,老老實實地回答:「刀口很痛,晚上不怎麼睡得著。」
「正常的,晚上實在睡不著的話,讓護士給你打一針止痛。但儘量少打,避免產生依賴。」周望川又說了幾句,在本子上記錄著。
大叔忙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剛做完手術,要多休息,不要看書耗神。」周望川說著,動作嫻熟地拎走他的雜誌。
大叔不疑有他,連聲道:「好的醫生,我這就休息!」
查完剩下的房,周望川一路翻著雜誌回到辦公室。他用指尖撫摸著封面,嘆了口氣,還剩二十分鐘下班,卻感覺如此難熬。
他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