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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張家兄弟兩人,都在五軍都督府掌實權。
而皇后孫家,父親孫愚也就是剛剛所言之會昌伯。之前不過是工部督造天壽山的一小官而已,根本沒有經歷過戰事。
即便是有都督府僉事,也不過食祿不任事而已。
孫家與張家的實力簡直是沒有辦法相比。
但是再沒有辦法相比,朱祁鎮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孫家了。至於胡信,一來朱祁鎮信不過,二來朱祁鎮也不覺得胡信能辦出什麼事情來。
胡信的妻子李氏入宮為朱祁鎮的奶媽,這就說明一件事情,胡信的官職一定不高。真正有實力的將官,怎麼會讓妻子為人奴婢。
縱然太祖為了限制太監,建立了女官制度,選年四十以上,賢良淑德之婦,入宮中執事。說起來李氏身上也是有官銜的。
但是真正功勳之家,決計不會讓妻子如此的。
朱祁鎮也不能將事情寄希望於這一個小軍官身上。
朱祁鎮猛地起身,說道:「王大伴,為孤做兩件事情。」
「小爺請講。」王振說道:「奴婢萬死不辭。」
「第一件事情。」朱祁鎮說道:「將這襄王金冊為太后取走之事,傳出去。第二件事情,讓會昌伯入宮一次,記住是不許讓別人知道。」
王振說道:「奴婢明白。」
朱祁鎮心中有些黯然,暗道:「真不願意與太后為敵,只是有些準備不得不做。讓我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讓皇帝是決計不可能的。」
朱祁鎮心智畢竟不是一個九歲小兒,知道廢帝的下場是什麼?事有不諧,他寧死。
第三章 會昌伯孫家
去世的皇帝的皇帝,一般都稱大行皇帝,而此刻大行皇帝就停靈在乾清宮之中。
朱祁鎮作為太子,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做的。
畢竟古代都是以孝治天下,如果天子失德,會讓下面的人離心離德的,而天子最大的失德不是別的,就是不孝。
哪怕是做個樣子,朱祁鎮都要撐過去,更不要說,朱祁鎮內心之中對宣宗皇帝實實在在有一股父子之情。
那麼而今危機四伏,他也想將宣宗皇帝的喪事辦好,而不是靈前相攻,讓父親泉下不安。
乾清宮之中,宣宗皇帝已經大殮過了。空蕩蕩的宮殿最中間,停著一口棺材。正是宣宗皇帝的梓宮所在。
而宮殿外,全部都是一片片皤。而宮殿內,除卻角落裡面一個個火盆之外,還有幾個太監守住,只有一個七歲小兒在梓宮之前,見了朱祁鎮來了,眼睛之中帶著淚光看著朱祁鎮說道:「大兄你來了。」
他就是朱祁鎮唯一的弟弟,朱祁鈺。
朱祁鎮看著這個小孩子,心思有些複雜。如果按正常的歷史走向他與這個弟弟之間,有一段愛恨情仇。
不過,他自信決計不會如此的。
看著朱祁鈺眼中含著淚水,似乎有無數擔心與不安。輕輕抓住了朱祁鈺的手,說道:「放心,一切有大哥在。」
宣宗皇帝有兩子三女,只是女人是沒有資格來守靈的。說起來宣宗皇帝膝下的確空虛,來守靈的只有兄弟兩人。
兄弟兩人跪在梓宮之前,聽著外面一陣陣的哭喊之聲。
文武百官以及命婦都要一批批的來哭。不過,除卻少數幾個大臣,他們沒有資格進乾清宮,都是門外哭。
而且有太監指揮,何時哭,哭幾聲,何時退,怎麼退。
再加上一邊宮廷樂師所奏的哀樂。
讓朱祁鎮心中也一陣傷懷。
朱祁鈺似乎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父皇已經躺在這個大盒子裡面了。還問朱祁鎮:「父皇什麼時候出來啊?」
讓朱祁鎮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