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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說:&ldo;我做不到。&rdo;
這段時間吳城公安局的人老在找他詢問魯賓突然來臨江市的動機以及魯賓最後在臨江市的活動情況。他撒了謊。
隨著魯賓的死亡,麥婧也消失了。
穆子敖知道麥婧沒死。她不可能死。她和這個城市中那些無聲無息地消失的小姐不一樣。他本能地感到她不會死。她只是從他視線中消失了而已。他留意《臨江晚報》上所有不幸事件的報導,沒有一次提到過她的名字。再者,他聽公安局的來超說,他們協助吳城公安人員還詢問過她。然而他打麥婧的手機,傳來的卻總是&ldo;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的聲音。
你從地獄中上升(5)
他找麥婧並沒有什麼事,他只是不想讓麥婧把他們之間的勾當講給警察聽罷了。從警察對他的盤問,可以看出麥婧什麼也沒對警察說。看來麥婧也不想惹麻煩。此外,麥婧的消失,使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對局面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這讓他氣沮。
&ldo;這個臭婊子!&rdo;他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罵著她,心想他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ldo;讓她見鬼去吧!&rdo;
他沒想到不久後,他就在一個特殊的場合又一次見到了她,這次見面讓他心情極為複雜。
4月的一個週末,穆子敖接受封向標的邀請,欣然前往玫瑰山莊去打保齡球。這段時間他被吳城警方盤問得心煩意亂,看他們的架勢,他們並不相信他的搪塞之詞,他很有可能與魯賓的案子脫不了幹係。再者,一直聯絡不上麥婧,也讓他忐忑不安。
他之所以接受封向標的邀請,就是想藉此機會放鬆放鬆。
到了玫瑰山莊,封向標卻沒直接帶他去玩,而是說要領他去見一個人。
&ldo;什麼人?&rdo;
&ldo;一會兒你就知道啦。&rdo;
封向標領著穆子敖穿過3道門,來到後院,在一個不起眼的二層小樓前停下。小樓看上去像是倉庫,因為兩扇門又笨又厚,只有倉庫或防空洞才用這種門。封向標將一個磁卡插入鎖空,門自動開了。他們進去後,門又自動關上。門關上的聲音低沉有力,既讓人感到莊重,又讓人感到神秘。
穆子敖的心隨著門合上的&ldo;咔噠&rdo;聲,猛地往下一沉,他的腳步跟著也慢了下來。他問封向標到底是去見誰,封向標仍是那句話‐‐&ldo;一會兒你就知道啦&rdo;。
小樓內給人的感覺與外面看上去迥然不同,從外面看這個樓毫無特色,甚至還顯得陳舊,想不到裡面金碧輝煌,豪華程度可以和皇宮媲美。當密室的門對他們開啟時,穆子敖目瞪口呆,木雕泥塑般地站那兒不動了。屋子像個審訊室,牆上掛著很多古代刑具,如拶、枷、鞭、杖等等,屋子1/3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又寬又長的條案,條案後面坐著3個身穿公安制服的人,這3個人不是最近一直盤問他的吳城公安,他一個也不認識。3個人的制服與這兒的環境格格不入,顯得很彆扭。
穆子敖正要問封向標這是幹嗎,封向標推他一下讓他進去。他彷彿被施了催眠術一般機械地走了進去。封向標留在門外。
條案前有一張凳子。他們讓他坐下,他機械地坐下。
完全是一個審問的陣勢。
坐在條案正中的那個人顯然是個頭兒,他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威嚴,這種威嚴已經感染了周圍的空氣,空氣也是威嚴的。他雖然個頭小,但威嚴似乎與個頭無關,而且似乎也與他那身制服無關,倒是與目光有關。他的目光如電似劍,讓人不寒而慄;他面部肌肉僵硬,看得出來他很少笑過,即使笑,也不會像常人那樣是出於開心,而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