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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疆土,摧毀了聯兵符。一如南俊王為鞏固皇權,瓦解了三大家族。一如當初的方亦飛,一面被逼反,一面為求生,只好機關算盡,策劃謀反。
或許真正的當權者中,根本沒有所謂的好人壞人。萬民景仰的英雄,會是一方疆土的仇人。
想通這些事後,秋多喜就開始懷念兒時的事了。單純的玩樂,存在記憶裡,多麼好。
所以在離開前,邀幾個人來聚一聚。然後就覺得很開心,因為這些人,其實都很好,當往昔的恩怨悉數化去,還能坐下來一起沽酒笑談,哪怕是因為看出她時日無多,動了惻隱之心。
雲沉雅等三人,一直呆到第二天清晨才離開。
景楓似是有事,從馬車上卸了一匹馬,騎著走了。
水天朦朧,雲尾巴狼走在巷子裡,見舒棠悶悶不樂,便從高牆上攀折一枚軟枝,伸去敲敲她,喚道:“小棠妹。”
舒棠垂著頭,半晌,才“嗯”了一聲。
雲沉雅淡淡一笑,將軟枝收回來,放在手裡捋了捋,道:“人有生死,何況秋多喜還餘得數月,能與唐玉方亦飛暢遊江山。他們三人能如此,其實很好。”
舒棠仍是不快,悶悶地道:“怎麼很好了……”
“怎麼不好?佛語說,萬千表象均為色。而色為權,為財,為美容姿,惑人者是也。眾生為‘色’之一字趨之若鶩,熟料所謂的‘色’,也不過是種負擔。而方亦飛他們三人,本就是生來身負重擔之人。”
“說起來,我倒羨慕唐玉跟方亦飛。公子無色,能心隨意動,求中意之事,求意中之人。能卸下重擔,暢遊江山,哪怕是短短几月,又有何妨?”
雲沉雅說至此,目光變得悠遠:“要知道,一個人的一輩子有好幾十年,可有些人,不過也只活在其中的幾個月,幾個年頭。”
舒棠聽到此,慢慢地頓住腳步。
她轉過頭,回望向雲沉雅:“公子無色?”
雲尾巴狼一笑:“若不願深究,你也不必弄明白,我閒來無事,時不時想想這個罷了。”
“不是的。”舒棠搖搖頭,“這句話,雲官人與我說過。只是……公子無色,能卸下擔子,能心隨意動,求中意之事,求意中之人。雲官人,你……可以麼?”
雲沉雅愣了。須臾,他垂下眸子,低低地,淡淡地笑了笑。
“這是我的心願。”
第73章
八月十六,小世子杜修返朝。休整兩天後,南俊王宴請八方,為杜修接風。
當日夜,禁宮?合城的明華殿前賓客濟濟,除了當朝大員以外,還有來自別國的使臣。
然而,身在京華的兩個大瑛皇子卻並未赴約。事實上,這場筵席表面是為小世子接風,實際卻是為六王爺杜涼送行。
前一陣子,雲沉雅在明荷偏苑受了傷。南俊是小國,得罪不起雄霸神州的瑛朝。雲尾巴狼在境內被行刺,若不想挑起戰亂,南俊勢必出一人來承擔罪名。又因雲沉雅已指明要將矛頭對準杜涼,南俊王杜祁又是袖手旁觀的態度,杜涼這回,必是生劫難逃。
果不其然,接風宴結束的第二天,南俊王便派人來雲府,請雲沉雅挑個空閒日子入宮。
雲尾巴狼裝模作樣地翻了黃曆,選了個八月二十七,百無禁忌。
入宮的日子選定,遂,又得數日清閒。
唐玉三人,是在八月二十三這天離開的。他們臨行前,沒有知會任何人,只變賣了弄雲巷的宅子,想來是不打算回來了。
人是這樣,來來去去,總沒有定數。
等到兩天後,小廝來報唐玉幾人離去的訊息時,秋意已經滲透了整座京華城。
彼時,雲尾巴狼正跟景楓在後院的石棋臺下棋。黑子白子殺得滿天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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