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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杜修有意說輕了方亦飛的罪名,又給唐玉秋多喜授以責罰。如此一來,方家不至於覆滅,三家勢力同時被削弱,又能相互制衡。
拿一個聯兵符,換他杜氏父子江山穩固,卻也十分值得。
侍衛押解著唐玉等三人離開。一場竹馬青梅就此離散。待亭中人相繼退下,杜修這才吁了口氣,與雲沉雅道:“景軒哥哥,父皇讓我帶句話給你。”
雲沉雅眉梢挑起:“什麼?”
“父皇說,這次利用聯兵符一事削弱三大家族,大皇子實在助我們良多。日後神州大瑛若有所需,我們父子二人,必定相助。”
雲沉雅閒閒笑道:“我來南俊為奪聯兵符,說是助你們也不盡然,充其量各取所需罷了。”
杜修沉吟一番,又道:“只是如今聯兵符已毀,神州大瑛水深火熱。我又聞這次的亂子,北邊窩闊與瑛朝朝中亂黨實有盟約,如若沒了聯兵符的兵力相助,神州大瑛恐怕會……遭受大劫。”
“這倒無妨。”雲沉雅往石凳上坐了,以手支頤。風撩起髮絲,他的目光有些遠,像是憶起了什麼,繼而又道:“這也不干你南俊的事。倒是你林苑新闢出來的西林子,改日我需得去一趟。”
杜修一愣:“這種關頭,景軒哥哥有閒情狩獵?”
雲沉雅神秘一笑:“去逮兩隻灰爪兔子罷了。”
雲尾巴狼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也不過翌日,他果真從皇家林苑搗騰了兩隻幼崽灰爪兔出來。兔子入住雲府,日日被狼主子親自喂草喂蘿蔔。不過三天,便肥了一圈兒。
近幾日清閒,方唐秋三家是在兩日後被髮落的。方家被掀了老底,唯餘一個名號。唐家秋家的家主均被流放南荒三年。
方亦飛原是天之驕子,如今卻要被禁足於穆東之地。而秋多喜,唐玉,也不得不隨家人遷至南方蠻遠之地。
世事沉浮,人世冷暖。這些令當事人唏噓不已的變故,卻成為了京華城街頭,紅極一時的八卦。八卦傳開,加了些紅粉胭脂的旖旎味,說是其實秋多喜與唐玉是一對,方亦飛因情傷才毀了聯兵符。
南俊國再呆不了幾日,雲尾巴狼遊手好閒沒事兒幹,專愛湊熱鬧。碰上方亦飛等三人的風流韻事,便添油加醋地編造個旁枝末節引人遐思。不多日,情變又出幾個版本,人們爭相傳頌,分外歡快。
兩隻灰爪兔原有一副精明樣,近來被尾巴狼餵食喂得昏天暗地,不慎肥了三圈,又呆又傻。
這一日,尾巴狼蹲在樹下興致勃勃地逗兔子,萵筍白菜在一旁紅著眼看著。老管家路過,不忍心便提醒了雲沉雅一句:“大公子,這兩隻――”他朝萵筍白菜努努嘴,“怕是醋了。”
尾巴狼聞言不搭理。過了會兒,他又欣悅地指著那兩隻灰爪兔道:“管家,你瞧它們如今的模樣蠢不蠢?”
此話出,兩隻灰爪兔像聽懂了似,也紅了眼。
老管家一時不知如何答,便見雲尾巴狼慢條斯理地起了身。他抖抖袍子,莫名地說:“事情辦妥,兔子也長大了,我去瞧瞧她。”
八月十五的中秋,是舒家小棠一人過的。那一天,她尚還欣喜,拿著一塊布衫子,縫了又縫,勢必要做出一件好看衣裳。
可過了幾天,彷彿天下就起了大變故。秋家唐家被判了罪,雲尾巴狼不見了影。舒棠雖置身事外,可絲絲縷縷的牽扯,亦讓她嗅到幾分風生水起。
後來,唐玉來棠花巷子與她道別,臉色釋然望不見情緒,只說兒時生來富貴,這幾年要出去看看天大地大。再後來,秋多喜來舒家客棧也與她道別,一臉微笑分明是故作輕鬆,說是要隨父出遊,踏遍江山。這二人提及雲沉雅,都欲言又止。
舒棠不笨,曉得這裡頭有因果。因果變故,更會令她始料未及。可她不知如何應對,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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