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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將毛筆一摔,坐在椅上,胸膛上下起伏著,瞧著生了好大的氣。
可明明明明就是她誣陷人,燕寒時站在原地,緊盯著椅上的女人,大氣都敢出了,只得輕輕的撥出。
許是今日去伙房的緣故,她穿的並不華麗,只一身素淡的長裙,上面染了些黑灰,將露在外的肌膚顯得格外白皙。
她的身量在燕寒時的面前,顯得嬌小的很,加上一身白皙滑膩的肌膚,將燕寒時襯的格外的黑、糙,若不是容貌俊美的很,周身的氣勢也華貴攝人,在女人的面前便只如奴隸一般。
瞧著她生氣的模樣,燕寒時卻只覺得想笑,先前的怨氣也消散了,只將目光放在她因為生氣而微鼓的臉頰上,過了許久,才用手掩唇,笑了。
其實在李嬌的心中,他應該是特別的吧?
不然為何每次都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想要罵便罵想要撒氣便要撒氣,雖然她並不如他這般喜歡對方,可至少與旁人對比,他算是特別的。
只這樣想著,他眼中將要熄滅的火便能立時燃起。
「之前,我並不知曉李齊光待公主不好,是以他每次的宴席我都會去,只想著、不該拒絕公主的父親,可夜夜笙歌實在不確切,歌姬、舞姬都有,可我從未讓她們近身,這樣說公主或許不會信,可她們來歷不明,我怎知她們會不會暗害我?且,她們無論是舞姿還是歌喉,都不如你」
李嬌哼了一聲。
他早就猜到說出這句話必定會惹的李嬌不快,可他還是要說,這是他的心裡話。在他的心中,所有人都比不過李嬌,自從見過她跳舞,見過她唱歌后,旁人在他的眼中便如地上汙泥。
「你說我想要將李琉璃也帶回燕國來,可是公主,她如今也才十幾歲,在我眼中與黃毛丫頭沒有任何的區別,實在是不知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燕寒時偷偷的想,若是讓他知道了是誰傳的假話,定要狠狠的打上幾十嘴巴,讓他再也不敢胡亂說話才是。
李嬌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只是在男人的面前,脾氣格外大就是了。
她能聽出燕寒時此時說的話,字字真誠,句句真心,將她方才的一番舉動顯得,只有四個字能形容,無理取鬧。
她抿唇,許久不語。
「公主還是不信?」燕寒時見她不說話,心中也慌了,生怕她誤解了自己,「武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公主叫他來一問便知!」
他說著,便要往外走,步伐忽然頓住,不敢置信的去看扯住他衣角的小手。
「公主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過會兒還有一更~
第40章 四十朵嬌花
李嬌將手鬆開, 小聲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沒有說信是不信,但是燕寒時已經笑開了,本來只是嘴角上揚, 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大笑了幾聲,「公主信我就好。」
她小聲嘟囔道:「我可沒有說相信你」
燕寒時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嬌,重重的嗯了一聲,「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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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夜深。
李國王宮的長廊燃著宮燈, 塘裡荷花與廊上的宮燈相映照, 美的不可方物。
燕寒時坐在屋簷上, 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抬手毫不在意的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自從公主知道他的身份並非奴隸,而是燕國的質子後,再也不與他來往了, 從那日以後,王宮中再也無人與他說話,只他一個人望著月光。
少年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敗, 每一處都帶著擦傷後印出的血跡, 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意, 只心口處憋悶的厲害。
他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般,獨自等待傷口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