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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宴席,本就是國君為了討好北燕王而設的。
北燕的國力強盛,而北燕王還沒有夫人,若是能夠將李國的公主送過去,雖說是以質女的名義,但是北燕王正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遇上嬌滴滴的公主,哪裡有不收的份?
若是真能如此,李國便有了北燕這個靠山,在這亂世便能夠站住跟腳,再也不必被各國蔑視。
——而論長相,自是李琉璃最合適。
且瞧她方才的模樣,分明是對北燕王動了心的,讓李嬌只覺得好笑。
琉璃自小被國君與沈柔護在心上,做著小女兒的美夢,恐還不知情愛是最靠不住的,又是北燕王這等有雄心霸略之人。
就連國君也可笑的很,真以為將公主送過去就能當正夫人?
憑著兩國如今的實力,那北燕王分明只是要將公主帶回去,卻並沒有要給與名分的想法。
別說正夫人了,怕是一個側室的名分都是抬舉。
李嬌怎麼會去淌這趟渾水呢?
回宮的時候,飄起了細小的雪花。
映月將傘開啟,舉在李嬌的頭頂上,二人站在畫舫的邊緣,正等著前面的國君先下船。
正在水上,冷風從水面上吹過來,冷的厲害。
李嬌又來了月信,正是畏寒的時候,風一吹便抖了一下,而後就見燕寒時大步朝著自己走來。
男人邊走邊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李嬌見到了難免要皺眉的,她後退了一步,在衣服要披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用手推開。
「大王自己穿著吧,今日天冷。」
畫舫上的視線都凝在兩人的身上,李嬌眼含惱怒,並未覺得男人這樣的舉動體貼。他們二人並無任何關係,結果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明擺著要讓旁人誤會。
她並不想與眼前這人有任何的瓜葛。
燕寒時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衣裳,聞言神色緩和了些,以為她是怕自己凍著,仍執意要披在她身上:「我身上熱的很,一點也不冷,還是公主披上吧。」
男人站在了李嬌的面前,高壯的身子頓時擋住旁邊人的目光,李嬌這才抬眸,眉頭緊蹙著,並未有任何關心他的情緒流露:「大王既然熱,就將衣服脫掉,再或者給別人披上,我並不需要。」
李琉璃正站在一側,聞言小聲的道:「姐姐不冷,我冷的。」
李嬌在李琉璃說話的時候,已經繞開擋在面前的燕寒時,往離著他遠些的位置走去。沒了那人壓迫的氣息,她這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很是嫌棄的用帕子擦著那根推開他衣裳的手指。
「公主,北燕王方才正看著您呢,都被他看到了。」
李嬌將帕子遞到映月的手中,抬眸就撞進燕寒時滿含憤怒的目光中,她也不理,笑了一下,這才道:「有人稀罕他,就自然有人不稀罕。我覺得手髒了,自然要擦一擦,難不成我還得忍著?」
映月小聲道:「他到底是北燕王」
笑容僵在臉上,她的神情迷惑了瞬。
眼見著男人發了怒的將衣裳隨手扔在地上,連看自己一眼都不看,甚至旁邊站著的李琉璃都沒能得到他的一句關心。
她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呢喃了聲:「我竟是忘了,他是北燕王。」
本應該讓她小心畏懼,並不敢隨意惹怒的九州霸主,結果她好像三翻四次都把男人惹生氣了。
這樣可不行,萬一他記恨上自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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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回到宮中,還沒有進內殿,就被尤氏身邊的大宮娥叫走。
還未走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味道:「今日屋裡怎麼燻了香?阿孃她聞著不難受了?」
大宮娥並未多說,只將李嬌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