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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下,國君早已經將和親的文書送去了西姜,已經不是秘密了。
魏相在李國再有權勢,也比不得西姜啊!他想要娶大公主為妻,便是半路劫了西姜王的婚事,訊息傳回西姜,受難的自然是李國。
魏子歸猶不知曉,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眼角眉梢儘是喜悅。那是他喜歡了十幾年的姑娘,就算她如今並未喜歡上自己,但只要他一直待她好便知足了。
「父親,您早前怕兒耽誤了婚事,如今,兒想要」
魏相沉著聲音打斷:「你可知道如今的李國在九州是何地位?空有王室之名罷了!不僅要連年的往西姜送去貢品,甚至還要割城才能換取片刻的安寧!那西姜王,本就不是個善茬,若是惹到了他,遭殃的豈止是李國,更有李國的百姓!」
魏相這樣說,魏子歸怎會不明白。
他握緊雙拳,眼睛裡湧上一層水霧,忽的跪在了地上,啞聲道:「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大公主也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國君忍心,可是我不忍心,父親便也忍心嗎?要靠一個女子才能保住國家,這是何道理!」
魏相起身,瞪著他:「弱肉強食,這就是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忍心見他傷心,只道:「為父又如何不知你對大公主的心意?可是昨日我進宮問明白了,那和親的文書上明明白白寫的是大公主李嬌的名姓,西姜王此前見過她,便不能再換成任何人!兒啊,你就放下吧,這世間好女子不止大公主一人,你何必要為了她如此呢?難不成,要置李國百姓也不顧嗎?」
魏子歸臉上的血色悉數退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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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手上的粗繩雖然解開了,但是殿內守著不少的兵士,沈柔更是將她宮裡的宮人派了過來看守著她,美名其曰照顧。
她在窗前的小塌上坐了半日,只等到日頭西落這才將目光收回。
映月將她面前的茶水添上,低聲道:「今日魏相併未進宮來。」
李嬌點點頭,毫不在意的模樣,「唔,我知道了。」如今天都快黑了,若是來早就來了。
她臉上未顯露半分的難過,映月倒是氣憤起來:「魏公子他這不是騙人嗎!昨夜裡明明答應的好好的,怎麼今日說話不算數呢!」
魏子歸的為人,李嬌自然是知道的,恐他昨夜是唯一衝動了一回,讓她也跟著心裡起了期盼。
可回來之後細想了下,魏子歸願意,魏相又怎麼會願意呢?
若是和親的文書上沒有她的名姓還好說,就怕上面將自己的名姓寫上,西姜王本就恨極了自己,巴不得讓她去。到時候若是嫁給魏子歸,只會給李國招致禍端。
——按照如今的情形來看,那和親的文書上果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一句模糊的公主。
李嬌託著腮望著窗外的天,日頭西落,在院子裡灑下金黃的餘暉,旁邊種著的幾株桃花樹也開了花,粉粉嫩嫩的好看極了。
她深看了幾眼,起身朝著自己的床榻走去,將底下的大箱子都搬了出來。
沈柔派來的宮人見她如此動作,連忙上前詢問:「公主,你這是作何?」
李嬌瞪她一眼,「你管我作何?」將箱蓋掀開,裡面儘是上乘的衣物,另有幾箱珠寶首飾,她斜看了身旁的宮人幾眼:「離我遠一些,側夫人宮中的怎知道手腳幹不乾淨?」
她將箱子裡的衣物首飾重新規整了下,而後推到了殿門的旁邊,不理會兵士疑惑的目光,只吩咐道:「可給我看好了它,若是少了一樣你便回家去吧,再不必在宮中當差了。」
兵士被嚇得立馬點頭,雙眼不錯的盯著腳邊的漆紅箱子。
沈柔身邊的大宮娥名如意,;她被派來看守著她,此時見她的動作,只笑道:「昨日宴會上北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