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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臉皮確實嬌嫩,白嫩的像是剝了皮的雞蛋。
她側臉對著自己,顯得睫毛尤其的長,每眨動一下都要在他心上點把火般,他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待看到高高腫起的臉頰時,又被兜頭澆下盆冷水來。
饒是他這般恨眼前這女人,可從未想過要對她如何!
他心裡想的最狠的也不過是背後罵她幾句,即使罵人也從不捨得往狠裡罵。
可是李國國君,明明是李嬌的阿爹,卻能下如此的狠手!果真是莽夫,李國在他的手裡不敗落何時敗落?
但他最氣的還是自己,明明就在她的跟前站著,卻任由女人被人欺辱
他的眼圈紅了起來,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小心,玉棍上沾著一點乳膏輕點在她的臉頰處,並不敢用力抹開,只一下下的輕點。
李嬌的手裡拿著銅鏡,本來在瞧自己的面容的,餘光掃見他手上的動作,皺了下眉頭,過了許久終是忍不住了,伸手抓著他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又不是碰不得的瓷娃娃,大王用力些才是。」雖是這樣說,但是她方才的動作太過莽撞,狠力的按上自然是疼的,不過被她面無表情的掩蓋了過去。
燕寒時卻拿開她的手,皺眉輕斥道:「我自有分寸!」
這女人當真是狠心,自己的臉都能下的去手,方才戳的那一下都戳的紅了,她都不心疼自己,他在這裡疼個什麼勁?
待好不容易將藥膏抹完,李嬌單手托腮已經昏昏欲睡。
見她這幅困頓的模樣,燕寒時只得起身要走,還未站起來,李嬌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害的他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案桌旁。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李嬌還未說完,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實在是男人跌坐在地上的模樣太好笑了,他身量長,腿長手臂也長,忽然跌在地上,尤其還是案桌後方,便顯得擁擠的很,就連他的本來俊朗的五官都格外的滑稽。
燕寒時撐著地站起身來,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若無其事的道:「無事,是我沒有站穩。公主還有事情?」
李嬌單手撐腮仰頭望著他,道:「是有件事情,總要問清楚才行。」頓了下,她故意朝著燕寒時眨了幾下眼睛,果然見他紅著臉移開目光,聲音輕快了起來:「大王今日為何要幫我?且還擔心我疼不疼,竟還親自給我抹藥,為何呢?」
為何呢?
現下夜深,燕寒時聽她這幾句語調甜膩的問話,只羞的恨不能將自己藏在暗處。
他自己都不曉得是為何,明明不止一次的告誡過自己,對李嬌只能有恨,再不能像之前那般被她玩弄在掌心,可每次他都管不住自己,總是一個勁的往上湊!
他臉色沉下去,用嚴肅的語氣回到:「王宮中的醃臢事多了去了,公主是聰明之人,斷斷不會為了陷害沈氏行如此莽撞之事,定是被惹的受不住了才會這般,我只是瞧不慣這件事情,公主不要多想。」
雙手背在身後,燕寒時緊皺起眉峰,深看了李嬌一眼,用自己能在她面前說出的最狠的話道:「公主莫不是以為我喜歡你?當真是自作多情!」
說完,他甩袖離開。
李嬌仍托腮看著他的背影,見他走了這才笑道:「竟說我是自作多情」
映月連忙上前:「公主莫要生氣,北燕王今日到底是幫了你,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些,但奴瞧著可是傷了琉璃公主的心了,她在旁邊眼睛盯著北燕王都快盯出窟窿來了,都不見人回看她一眼。」
「當真?」
「奴自然不會騙公主,是真的。」
李嬌只敢稍稍扯扯嘴角,很是愉悅的笑意,拿起銅鏡望著裡面的自己,道:「他今日不止讓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