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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陣陣吹過,吹的人越發的冷,只覺置身寒冰雪窟。
映月還記得當時她隨兵士趕去時,李嬌正從地上爬起來,小小的身軀染盡了髒汙,卻並不嫌棄,只一個勁的翻找著,那雙手都磨破,起了血泡。
任她們再如何勸說李嬌都不肯離開,非要找到尤大力不可。
映月從小跟在李嬌的身邊,說起往事來,只覺得一顆心被泡的發脹,儘是心疼,「公主以前只是愛乾淨些,可自從那以後,尤其是、是知道尤江軍是被沈輝害的,她發了許久的熱,再醒來時,便落下了毛病」
「大王多次救公主於水火,公主都記在心裡,奴只求大王看在曾經在李國為質,公主亦幫了您許多的份上,讓她緩一緩莫要強逼她!」
燕寒時往後退了一步,踉蹌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待回過神來,臉上早已被心疼、憤怒、自責,種種情緒交織呈現。
他狠捏了下拳頭,大步朝著正殿走去。
映月剛要叫住他,可燕寒時早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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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又清洗了一遍,正躺在窗邊的小塌上,用手指沾著香膏往腿上抹。
乳白的膏體盛在小盒裡,周圍鑲嵌了數顆寶石水珠,膏體味道淡,有緊緻美白的功效。
「映月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她問了句,往外望了一眼,沒見著人。
桂香上前,「奴去找她?」
「不用,你也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是。」
桂香等人剛出去一會兒,殿門就被推開,雖已到暖春,但風還是有些涼的。
李嬌又將下裙撩開,露著雙腿,聞聲只當是映月來了,頭都未抬,只道:「你來的正好,將今早上去林裡摘的那株桃花插好,放在窗臺上。」
她沒應聲,李嬌也不管,只專注的乾眼前的事情。
直到燕寒時將插好的桃花拿過來,她才察覺不對。抬眼就見男人仰著頭,目光落在正殿的上方,啞著聲道:「你、你好些了嗎?」見女人將眉頭皺起,他立時將瓷瓶放下,往後退了大步,悶聲道:「你若是不喜我碰你,我往後注意著些便是。」
他離開時明顯是帶著怒氣的,轉眼間就變成眼前這幅模樣,不僅目光帶著討好,就連身子都肉眼可見的僵硬著,生怕惹她難受般。
明明比自己還要壯幾倍的男人,每次在她的面前,總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的,一副被她欺負了的模樣。
李嬌移開目光,神色淡淡,「大王想如何便如何,我可管不著。」
她將裙子順好,轉身背對著他,單手託著腮看向窗外。
她實在是想不通,明明他都生氣了,怎麼又跑了過來?且姿態還一次比一次卑微,著實讓人心煩!
「這次是我不好,任公主打罵。」他將宮人喚進來,剛做的熱粥端上桌案,又道:「你方才吐了,肚子也空了,先來喝點熱粥暖暖肚子,至於我之前說的話,你好好想一想,我不逼你。」
他雖說的不逼,可是他這樣的架勢,分明就是隻有一個結果。
李嬌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她的性子就是這樣,若是燕寒時沒有之前那一通話,嫁便嫁了,可他偏偏跑到跟前說心悅她?
他這樣一說,李嬌便心生退縮了。
「大王說的好聽,那現下站在這裡是作何?要強逼著我喝粥不成?」她輕睨他一眼,眉頭輕佻,燕寒時瞬間侷促起來,「不,自然不是,只是這粥」
李嬌低下頭,不再看他:「粥我自然會喝,大王什麼時候離開,我什麼便喝了。」
「這,」他被她三言兩語弄得心頭憋悶,有氣卻發不得,只深看她一眼,這才搖頭笑了一聲,「公主便可勁的欺負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