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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地罵她:“神經病,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陶仁賢:“我還有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沒告訴你的,你聽不聽?”
錢向陽:“我不聽了,我要睡覺,你先攢著,明天再說吧。”
陶仁賢哪裡是能攢得住話的人,扒拉著錢向陽告訴他:“你知道我今天送給李寸心的那盆花值多少錢?”
錢向陽:“自己養的值什麼錢,睡覺,你覺得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
陶仁賢:“值一千多塊,這是李寸心告訴我的,她說她很喜歡白玉蘭,我送過去的那一盆、那個品種,要一千三四百塊呢。”
錢向陽:“真的?她不會是在逗你吧?”
陶仁賢:“李寸心是會拿別人開玩笑的人嗎?真話。”
錢向陽:“後悔了吧?難怪今天晚上睡不著,誰叫你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夯貨一個’呢,好了,送了就送了,別後悔了,等我有時間讓他們想辦法再給你弄一盆就是了。”
陶仁賢:“你也太小看我了,對李寸心那樣的人,我會捨不得一盆花嗎?剛好,她喜歡,我送去了,也算我盡了一點心。”
錢向陽:“既然這麼想,那就睡吧,別折騰人了。明天一大早我還得上班呢。”
陶仁賢:“明天我可得休息一天,今天回來太晚了。”
於是,今天陶仁賢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去上班了。儘管今天陽光明媚,她又可以不去上班,可是她的心情卻因李寸心的病情而壓抑、鬱悶。錢向陽上班的時候,她還在補覺,起來了之後,也懶得像往日那樣梳妝打扮,草草梳洗之後,站在窗戶跟前朝外面眺望,看著窗外生機盎然的花草樹木和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建築,這位性格外向、熱情、爽朗,自我感覺良好,從來不知人間苦難為何物的市長夫人,聯想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李寸心,胸中居然泛起了“人生苦短、譬如朝露”的感慨和惆悵。然而,哀傷和憂鬱的心情並沒有在她心裡留存多久,大院裡曲延小徑上走過的幾個人很快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連外衣都顧不上穿,踢裡嗵嚨地朝樓下跑,因為,她看到了周文魁兒子周潤發,還有趙寬的兒子趙吉樂。
鼠目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匆匆忙忙洗過臉吃了一個麵包,開著車去接陳律師。他跟陳律師約好,今天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把張大美從精神病院裡拯救出來。昨天晚上他跟陳律師跑到康復醫院之後,死纏爛打想見張大美一面,人家當然不會讓他們見。醫生告訴他們,凡是關進了重症監護區的人,外人一律不得探視,探視必須得到親屬的同意,還得經過主治醫生的批准。他們問了問張大美的情況,值班醫生什麼也不說,職業道德規範和醫院管理制度都要求他們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的病情。鼠目又問,如果病人是被人有意陷害的,根本沒有病,那怎麼辦。醫生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那怎麼可能?不會吧,這種情況我們醫院從來沒有碰到過。”
陳律師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鄭重其事地告訴值班醫生:“我是張大美的法律代理人,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張大美精神正常,她是因為要跟她丈夫離婚而給陷害的,你們這種做法是助紂為虐,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醫生倒也不是糊塗人,嘿嘿一笑說:“這你跟我說不著,我沒有陷害她,診斷也不是我出的,你還是找我們院長吧,這個病人是他親自收進來的。”隨後,任由他們怎麼軟磨硬泡,人家就是不讓他們探視張大美,他們也不可能硬闖進去,只好無功而返。
鼠目開車來到第一律師事務所,懶得上樓,就在車裡給陳近南打電話,叫他趕緊下來。陳律師急匆匆夾著他的大皮包跑下來,邊走邊在嘴裡嚼著油條,手裡還拎了一袋豆奶,稀里呼嚕把豆奶喝乾,塑膠袋扔到車外面,才鑽進車裡。
鼠目:“你也真能抓緊時間,見縫插針,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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