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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這樣做。
只親了臉頰一下,便能讓他開心許久了。
燕寒時心中滿足了,剛要離開,臉便被李嬌捧住,她踮腳靠近,親上了他的雙唇。
「閉眼。」
「啊,唔」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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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營中住了許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疫病一過,王庭眾臣對燕寒時的態度也有所改觀,皆不像從前那般瞧不起他。
其中相邦更是頭一人,自他聽說燕寒時竟然主動去慰問,還下令將城外的荒地分配給各家各戶,一派為民辦事的態度,便讓他心生安慰。
尤其是知道,大王這一番作為,完全是聽了李嬌的話,對李嬌更是刮目相看,聽說燕寒時今日將返回宮中,相邦早已穿戴好前來迎接。
「臣恭迎大王回宮!」他對燕寒時行了大禮,滿臉的欣慰,轉而又對李嬌行了一禮,「臣,恭迎大公主回宮!」
燕寒時道:「相邦不必行此大禮,這都是孤該做的,您快起身吧。」
相邦大呼道:「燕國有大王,實乃我等的福氣!」
李嬌見如今,眾人對他的態度倒不是之前那般瞧不上卻又心生畏懼,心裡亦是欣慰的很。
雖見男人滿臉的不自然,可他的雙眼卻是亮晶晶的,顯然心中開心極了。
她提步上車,撩開車簾朝外看。
映月端著糕點走上來,皺眉道:「公主這唇是磕在哪裡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消下去,奴去拿點藥膏來抹上吧!」
正巧燕寒時在外對她笑了一下,嚇得李嬌立時將車簾放下,訓道:「都與說了是被蟲子咬的,現下這麼熱,營地又是在荒山野嶺的,蚊蟲自然多,你莫要操心!」
「奴不是怕你疼嘛」
「這、這一點都不痛!」
「哦,那奴還拿藥來嗎?」
「嗯,去拿來吧,我自己抹。」
燕寒時本是在前面的轎攆中,但他一人坐在上面,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且總是伸手去碰自己的唇,那上面彷彿還沾染著公主的香氣,讓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縱使眼下帶上了清灰,心底卻是一陣甜蜜。
他頻頻朝後望去,寺人全見狀快步走到跟前,道:「方才映月姑娘拿了藥膏進去,應是公主傷到了,大王要去瞧瞧?」
燕寒時輕咳一聲,「停轎。」待他上了後方的車廂,這才道:「公主磕到哪裡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嬌的唇上。
她正用指尖沾著藥膏往唇上抹,將本就紅艷艷的雙唇弄的水靈靈的,煞是惹眼。
他大嚥了一下,雙眼越發的紅,帶著羞的將目光移開,「公主這唇,是因為」
李嬌將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你別亂說,是被蟲子咬的。」她嬌斥一聲,又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公主與我一同坐在前面去,不見公主,我甚想!」他本不好意思說出口,但一瞧見李嬌,便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我才不去,被人瞧見可怎辦?」
「自然是要被人瞧見的啊!」
他心思一轉,忽的上手抓著她的肩膀,眼神控訴,「——公主,你不能反悔!」
遮遮掩掩,她分明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燕寒時心中一窒,本來泛紅的眼圈裡,更是溢位了水珠子來,頗有李嬌不同意,便掉下來的衝動。
他本就覺得公主如天上神女,而他不過是地上的汙泥,從前在燕國為質,從不敢輕易表明自己的心跡,生怕玷、汙了公主,便是現在,他擔著霸主的名頭,在李嬌的面前也只有自卑,生怕她不要自己了。
李嬌還未開口說話,男人便開始委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