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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間會變成怎樣。&rdo;

&ldo;要是我就認了命，在餐廳做一個收銀小弟，踏踏實實地打工賺錢，每天回家跟你窩在一起，偶爾彈彈吉他唱唱歌……是不是會比現在幸福。&rdo;

&ldo;你也別想著說教我，我都能猜到你要會什麼，&rdo;他說到這兒，自顧自訕笑了幾聲。

&ldo;你肯定會說，&l;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r;，是，是沒用了，我知道的。也知道桐姐經常罵我的話是有道理的‐‐以失去了最重要的你換來的前途、事業，怎麼能還不珍惜？&rdo;

&ldo;我現在唯一能抓在手裡的，就只剩我的音樂，確實應該珍惜。要不然，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rdo;

&ldo;……&rdo;

&ldo;至於道歉的話，我想鍇哥你也早就聽膩了。所以我以後……不會再說那些話了。我聽你的，以後不會再打擾你、打擾你們的生活。&rdo;

他就這麼自顧自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比哭還難看，然後到了某個臨界的點，突然生硬轉化成了一抹自嘲，然後揚起臉來，看起來近乎於輕輕鬆鬆的玩世不恭。

&ldo;也就……只能這樣了吧。&rdo;

&ldo;那，最後抱一下，算是道別把。&rdo;

&ldo;別別。&rdo;見他伸出手，紀鍇忙以飯盒為盾往後退了半步，&ldo;抱不起抱不起！你多多保重，再見了。&rdo;

&ldo;真是的……&rdo;朱凌有些不服地低估，&ldo;最後一下都不行，他又看不到！&rdo;

紀鍇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突然很像是個心塞的老父親，一個笨孩子在眼前重複上演跌跌撞撞、磕得頭破血流還在撞南牆，幾乎不忍直視。

別說去買幾個橘子了，只怕一眼看不見，這熊孩子就又自己鑽鐵軌底下去了。

……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地理解，這根本不是看得到、看不到的問題。

算了。估計還得不見棺材不掉淚個好幾次。八成要來個比自己狠得多的猛人，狠狠朝著心臟插上他幾刀，讓他徹底摔下懸崖萬劫不復，他才能會有一點點的清醒。但在那之前，恐怕還有長長、長長的路要走。

什麼時候能醍醐灌頂地大徹大悟，大概就離下一次的&l;幸福&r;不遠了吧。

……

出來洗個飯盒而已，統共十分鐘不到的行程，全程魔幻。

來的路上碰見朱凌，進了洗手間，更是撞上一個男的霸佔了全部洗手檯在那沒臉沒皮地扯著嗓子嗷嗷哭，一個白皙的美貌青年在一邊，一臉並無什麼同情地正摸他狗頭。

&ldo;呃，鍇哥？&rdo;

美青年抬起頭來，竟然是熟人沈潛，紀鍇再一次將視線落在那個哭得整個臉都皺起來狼狽萬分的人，嗯，好像是……朱凌的小弟寧振？

之前在飛機上見過他一次。小夥不哭到崩壞的時候其實還多少有點小帥，所以有點印象。

&ldo;這、這在這哭什麼呢？&rdo;

&ldo;哦，他在外頭搞些花花草草的，昨晚照片被他老婆發現了連夜把他行李打包丟門口了。&rdo;沈潛不留情面地前情提了個要，繼續摸那人狗頭，&ldo;算啦寧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呀！這下你又可以有新老婆了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