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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顫抖,投下一小片陰影。
少年見他只低著頭,也不開口說話,便嘆了口氣,&ldo;是不是昨天被嚇到了?&rdo;
他拍了拍李成宣的肩膀以做安慰,&ldo;不要怕,以後見到扶繪夫人,繞著她走就是了。&rdo;
&ldo;扶繪夫人?&rdo;李成宣不知道扶繪是誰,只疑惑的問。
少年站起來收拾桌子,&ldo;扶繪夫人是株文殊蘭,生性歹毒了些,你不要怕她,城主一回來,她就不敢作亂了。&rdo;
這個扶繪夫人,也是城主的夫人麼?
李成宣追著問,&ldo;那小姐呢?&rdo;
意識到自己有些迫切,他紅了紅耳根,接著道,&ldo;就是,陸葉小姐。&rdo;
少年知道他剛進府,很多事還不明白,微微一笑道,&ldo;陸葉夫人跟城主青梅竹馬,夫妻兩人感情深厚,不是扶繪夫人可以比的,你以後就知道了。&rdo;
文殊蘭這種植物,全株有毒,以鱗莖最毒。
湖水如鏡,漫起煙霧,一座雕欄玉徹的閣樓建在湖心,六葉窗上掛著伶仃作響的鎏金色銅鈴。
冰絹絲勾勒而成的圍屏遮擋住窗外縹緲的煙霧,以湖水作鏡,有人正攬鏡自照。
背對著侍女的少女長發蜿蜒在身後的長袍上,雪白的裙底層層疊疊擁著纖弱美麗的少女,她精緻的臉像一個沒有生氣的人偶。烏髮與雪白長裙相襯,足以令人嘆息。
&ldo;拿來。&rdo;她音色柔軟。
侍女碎步來到她身後跪下,垂眸將一面小鏡子雙手奉上。
扶繪伸出白皙的手指,在鏡子上虛空一點,露出微笑,&ldo;還是這樣看著順眼。&rdo;
四周的水霧如潮水褪去,露出對岸重重山巔。
她舉起鏡子,目光落在鏡中人秀麗的臉上,&ldo;我長的不好看麼?&rdo;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ldo;為什麼他都不來?&rdo;
侍女跪著一動也不敢動,只垂著頭。
扶繪嘆了一聲,&ldo;我知道他是嫌棄我全身有毒,可我又不會毒害他。&rdo;
侍女靜靜的聽。
&ldo;我雖然有毒,但我至少身體健全,不像他那個青梅竹馬,只有一隻眼睛。&rdo;
扶繪把鏡子放下,又拿起梳子,梳起長發來,&ldo;別人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我偏不信。&rdo;
侍女在後面給她攏發,輕輕道,&ldo;夫人,她昨日又在城主面前告了您一狀。&rdo;
扶繪滿不在意,&ldo;又不是第一次了,著什麼急,城主又不會信她。&rdo;
侍女接過梳子,替她梳發。
屋外掛起的輕紗有人撩起一角,來人白雪一樣的長袖垂落,露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影。
城主靜靜的站在圍屏後面,全程也不知聽了多少。侍女惶恐得跪在他腳邊,琥珀輕聲道,&ldo;不要說我來過。&rdo;
說完,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今夜繁星滿天,月如圓盤,盈盈月色如輝,從屋簷上灑落下來,好似披了一層光。
琥珀從長廊深處走來,像是黑暗裡的光。他烏髮如月華,容顏似丹青,整個背景像一幅畫,而他正從畫裡走出來。
他一路向西走去,路過的侍女僕人跪伏在地,恭敬又惶恐得目送他離去。
琥珀來到一座院落,這裡很偏僻,月光也像是嫌棄一樣,不肯將光輝一絲一毫的灑在這裡。
他靜靜的站在樹前,整個人像塊冰雕。
不遠處的房間亮著燭燈,有人在說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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