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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磕磕絆絆的走上樓梯,顧遠箏無奈道:「讓你咬就是了,別生氣了。」
邵雲朗:「哼。」
……
顧遠箏隨身帶著的藥瓶正是邵雲朗在青州送出去的那個,密封性絕佳,沒有進水,倒出來還能用。
這東西輾轉又回到他手上,氣的邵雲朗直接笑出聲。
他赤著上身,側對著銅鏡給那個青紫的牙印上藥,天乾易感期時凸出的犬齒還咬破了一點皮肉,沾了水有點發白。
他總算知道那狗天乾為什麼沒瞄著脖子咬了,肩膀處還有衣服隔著,直接咬脖子怕是要留兩個小洞。
據說地坤與天乾結契刺破腺體時,會因為信引交換而感到放鬆和愉悅,契合度越高這感覺就越舒服,相比起來疼痛就很容易被忽視。
但澤兌後頸沒有腺體,被天乾咬和被狗子咬都是一樣的痛。
邵雲朗嘆氣。
他和顧遠箏交好,自然是因為性情相投,這點倒是不會因為顧遠箏是天乾還是地坤而有所改變。
只是好好的一個美人,怎麼當初就分化成天乾了,這多可惜。
邵雲朗拎起中衣披在肩上,相較於外衫,中衣更輕薄,被風吹的已經半幹了,但邵雲朗總覺得不太乾淨,索性把帶子系的鬆鬆垮垮,儘可能的讓布料和面板保持距離。
他剛擦了一遍頭髮,顧遠箏便來敲門了。
「沒鎖,進來。」
邵雲朗放下布巾,轉身坐到桌邊,小口的喝著店家送上來的薑湯,見人在自己對面落了座,才皺著眉說:「先不說青州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我三哥謀劃的,就說今天姜二衝進來的這個時機,很有意思啊。」
顧遠箏目光落在他肩上,聞言點頭,「若今日和殿下出來的當真是個地坤,怎麼看都像是殿下要對那個地坤圖謀不軌,畢竟深夜邀約地坤去風月場所,不像是要做好事……」
「咳咳咳……」邵雲朗被薑湯嗆到,抬眸瞪他,「你以為我沒聽出來你說我不正經嗎?」
顧遠箏笑了笑,接著說:「那掐著時間闖進來的姜二公子,原本的打算應該是……英雄救美吧。」
「狗熊吧。」邵雲朗冷哼,「他這麼做,既能讓被救的小地坤心生感激信賴,又能讓你和我心生嫌隙,當然,你得真的是個地坤。」
「我若真是,也不會與殿下離心。」顧遠箏眨眼笑道。
邵雲朗:「哼。」
每次五殿下一發出這種短促的氣音,顧遠箏都很想笑,他覺得有點可愛。
他低頭拎起茶壺倒茶,輕咳一聲,「或者更進一步,情期的地坤本能的渴望天乾的信引,如果姜二公子英雄救美後能和這個地坤結契,就能透過結契轄制這個地坤,讓他只說能說的話……」
邵雲朗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後仍是疑惑,「我從青州回來後,分明沒關注過這事,他們是怎麼盯上我的?還特意把那八個人送到我眼皮子底下來,引我上鉤……」
如果顧遠箏真是個地坤,今夜可就兇險了,他自然不能讓別人碰顧遠箏,但他又沒辦法和顧遠箏結契,那條船上有多少天乾會被信引勾過來?
這些酒囊飯袋平時倒是不足為懼,一旦被地坤信引勾的發狂就麻煩了,那種情況邵雲朗下手很難把握分寸,打傷誰都夠御史臺參他一本了。
還突然有點慶幸,幸好這人是個狗天乾。
就是肩膀真他孃的疼。
「殿下,如果是郢王,他可會對殿下不利?」顧遠箏低聲問。
邵雲朗發現顧遠箏提起他三哥時的神態有些奇怪,仔細一琢磨才發覺是因為沒有多少敬意,和提起太學同窗時的語氣差不多,都是淡淡的。
還沒有叫他殿下時來的情真意切。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