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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少見真情,一旁嚴太后派來主事的女使見了這二人膠著的視線,都忍不住掩口輕笑,再開口時除了公事公辦,還多了些許染上喜意的真心。
「傾合巹,醉淋漓,同心結了倍相宜!」女使低眉笑道:「請新人再行結髮之禮。」
若按宮裡的規矩,這一步是直接略過的,畢竟天子龍體貴重,就算是頭髮絲,那也不能用剪子鉸斷。
但邵雲朗私心裡卻想讓他們今日像一對兒普通夫妻一般,遂一切都依照宮外的習俗來。
蜷曲的一綹長發與純黑的直發被紅繩纏縛在一處,千絲萬縷的糾纏著,便如兩人此後餘生。
「禮成,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女使揚聲道:「請新……新人用多子餅,多子多福,兒孫繞膝。」
女使心裡直犯嘀咕,她剛才差點說新娘子,這餅子也不知道誰吃,她頗有幾分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
只見陛下盯著那巴掌大的面餅,面露難色。
顧遠箏挑眉,忍不住笑道:「要不,算了……」
邵雲朗撥出一口氣,拿起那小餅子,「算什麼算?朕金口玉言,不就是個糖餅嗎?」
一口下去,邵雲朗那張俊美的臉都扭曲了一下。
好傢夥,御膳房真是沒偷工減料,差點一口把他送走,齁的嗓子差點冒煙,幸而這東西不用全部吃下去。
閒雜人等都退了下去,邵雲朗終於繃不住了,抄起桌上的茶壺先喝了半壺茶,紅糖那股子甜膩的味道才將將沖淡一些。
「呼,比打仗還累。」邵雲朗扶著桌子搖頭,「成親這種事,他孃的這輩子一次就夠了……」
「自然只有一次,陛下還想有幾次?」顧遠箏從他身後將人圈住,手指摸索著禮服外玉帶的卡扣,咔噠一聲將那東西解了下來。
「等等!」邵雲朗按住那隻修長的爪子,扭頭笑的有幾分討好之意,「阿遠……今晚別折騰了吧,我快散架了,你不能剛成親就守寡啊。」
顧遠箏皺眉,低聲道:「瞎說什麼?」
「阿遠……」邵雲朗轉過來,親親顧遠箏的下巴,學著莊鶴軒要奶糕的樣子,眨眼睛道:「明天,明天一定!」
「嗯。」顧遠箏點頭。
「嗯?」邵雲朗瞪眼睛,「你這色胚這麼好說話?!」
「不然呢?」顧遠箏被他氣笑了,抬手幫他把沉重的外袍脫了下來,「總要顧及著你的腰傷,今日這衣服都要趕上一副甲沉了,我是禽獸嗎?」
你不是嗎?衣冠禽獸。
但陛下很識時務,一個不該說的字也沒說,抬手任由顧遠箏給他脫了繁重的禮服。
鳳棲殿沒有溫泉池,用浴房有些不方便,不過邵雲朗是被伺候的那個,倒也沒覺得差到哪去,還時不時給顧遠箏潑點水搗個亂。
最後被人按在浴桶邊,親的手腳發軟。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多子餅,顧遠箏總覺得這個吻格外的甜,放開時依依不舍的咬了一下那殷紅的唇瓣。
把邵雲朗塞進被子裡,顧遠箏又把自己給打理好了,方才回到這處處喜意的寢殿,與邵雲朗相擁而眠。
後半夜,月光似一層秘銀,靜靜的籠罩著整個明和宮,鳳棲殿簷下的鈴鐺被風吹動,叮鈴作響,風裡隱約帶著點醇烈的酒香。
邵雲朗睡著睡著便覺得有些熱,開始踢旁邊的人形暖爐,偏偏手腳都有些綿軟,不算陌生的渴望在節節攀升,他鼻息愈發急促,終於悶哼一聲驚醒過來。
手有些沒輕沒重的去拉扯中衣,卻將脖頸抓出了一條紅-痕,再要拉的時候,被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