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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頌搶了話,道:“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清兒隨我一起離開京城,離開這種紛擾之地,我帶你回盟裡,那裡還有好多咱們之前的朋友,都盼著你回去呢!”
齊清兒聞言手卻僵住了。
好一會兒方將衣衫重新給他合上,轉身走到窗欞前背對嚴頌。背影有些遲疑,似乎很糾結。
她望著外面白茫茫一片,突然想起了在孤山被祁王揭穿身份的時候,某種不經意有十分濃烈的情緒盪漾在心頭。
她會選擇同嚴頌一起浪跡天涯,離開京城嗎?
她沒有答案。
愛情本就是不可描述的東西,當它纏在心頭,自然容易被迷惑而失了答案。
嚴頌見其久久沒有回答,心早懸到了嗓子眼。
如果這樣她還是不選擇隨他離開京城,那隻能證明她和祁王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恨,即便是厭惡彼此,憎恨彼此,愛卻無處不在。
想到這裡,嚴頌十分沮喪。
到底傷了自己,即便鮮血淋淋都不能讓齊清兒回心轉意。
逐在齊清兒回答之前,又道:“其實過兩天就是你和祁王的婚期,京城當中多少雙眼睛都看著。我…不應該對你說這樣的話。”
齊清兒忽轉身,道:“嚴頌,你且告訴我,是他傷了你對不對?從一開始,他就是利用你,你本可處之事外,又何必受他牽制。”
嚴頌吸一口。
想起祁王在養心殿時對他說的話,他說清兒最近心情沉鬱,希望他作為友人能夠緩解一二。
可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沒能讓齊清兒敲定心思離開祁王,倒讓她更加沉鬱。
面對齊清兒問題,嚴頌眨眨眼,勉強拉出一個笑臉,道:“罷了,你本來自京城,也理應留在這裡。”說著他上前,伸手捏起齊清兒的一縷長髮,道:“都說取心愛之人的一縷長髮,可解思念之苦。”
齊清兒心尖微顫。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憎恨祁王傷了嚴頌,一面又極力的想回避,不願去看嚴頌的傷口。
眼下聽到嚴頌如此說,心頭又說不出的緩解。
她緩緩走到案几前,毫不猶豫的剪下自己的一縷長髮交到嚴頌手中。
嚴頌心尖發疼。
她到底愛的還是祁王。
因道:“今日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同時跟你道賀,堅持了十六年,終於洗清冤屈,我為你高興。”
齊清兒放下剪子,目光幽幽,撇過嚴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外面封天的大雪。
形態和去年一樣,只是如今再看,折射出來的白卻霧茫茫一片。
嚴頌離開的時候已經傍晚。
許多天後再想起,齊清兒竟想不起來,嚴頌那天離開的時候,他的背影是什麼樣子,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
……
且說楊柳捲款而逃。
她從陳府拿走的不只是銀票,還有貴金屬等物,光金盤便有好幾個。好像上面是窮鬼投胎,今生今世見錢就往兜裡揣。
這銀票輕,拿起來方便,可金屬等物,就沒那麼容易。
逃出陳府的楊柳還帶上了水芹。
倆人駕著馬車正匆匆往城外去。
“現在是半夜,出城的人少,那些守城門的少說也有好幾十個,我們就這樣出去未免太招人眼睛了。”水芹一面將馬車內的金銀器具往座椅下面藏,一面道。
楊柳卻不在意,道:“正是半夜,守城的精衛都已經疲倦,我們才好混出去。”
馬車繼續前行,冷不丁壓上一塊石子,震得馬車一斜,裡面金銀等物叮噹作響,還有些滑落出來。
楊柳驀然坐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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