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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當然是查了的,只是事發突然,時間有限是真的,資料查得並不詳細。
大抵是怕到了極致,蔣弘業幾乎沒對鄒舒陽的話產生半點懷疑,就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今天上午死的是沈駿,剛剛死的叫程浩,他們都曾經是我的朋友,十年前我們失手殺死了一個高中老師。」蔣弘業定定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那個時候我已經輟學了,自認為很酷地和一幫小混混成天鬼混,後來有一天,沈駿忽然找到我,他說他們班主任總是挑他毛病,他去問問題,班主任也攔著其他老師不給他解答,他說他找了幾個朋友,想去給班主任一點教訓,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那個時候我和沈駿的關係已經沒那麼好了,但是我一想到,沈駿以前那個高傲的一個人,竟然會來求我,我可太有面子了,立刻就答應下來。」
蔣弘業說著便伸出手捂住臉,深吸了一口氣,「我們總共七個人,剛一匯合,沈駿就和一個戴眼鏡的小矮子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小矮子就先跑了,我們誰也沒在意,後來我們就堵在沈駿班主任下班的必經之路上,最開始我們商量的是打劫,可誰知道沈駿那天的情緒那麼激動,只說了沒兩句話,就動起手來。」
蔣弘業臉上帶著驚恐,眼前彷彿出現了當時的場景,「我們看著沈駿這個樣子,全都懵了,後來看沈駿落了下風,程浩就衝上去,拉住了那個老師,然後沈駿……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在那個老師的頭上。」
手中模仿這沈駿的動作,蔣弘業臉上的驚懼不消,「只一下,那個老師就頭破血流,然後沈駿又砸了第二下,第三下,我當時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看著那個老師最開始還有餘力地掙扎,慢慢地,只能在地上抽搐,最後,腦袋破了一個大洞,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胸口一點起伏都沒有。」
鄒舒陽沒有打斷蔣弘業的描述,待蔣弘業說完許久後,他才問:「所以你剛剛為什麼讓我救你?你剛剛給程浩打電話,說了什麼?」
蔣弘業表情怪異,半晌後,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知道嗎?當年殺死那個高中老師的人,除我之外,都已經死了。」
鄒舒陽與小唐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詫異。
聽鄒舒陽沒出聲,蔣弘業悶著頭神經質地笑了笑,手指無意識痙攣,「你們應該是不知道的。」
然後猛地抬頭,慘白的燈光打在他同樣慘白的臉上,「因為那三個人,死得都太正常了。」
聽著蔣弘業的話,小唐莫名覺得喉頭髮緊。
像是感覺到小唐的恐懼一樣,蔣弘業又添了一句,「現在程浩和沈駿也死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燈光彷彿在和蔣弘業打配合一樣,在蔣弘業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閃爍了下。
小唐:!!!
恐怖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然而坐在小唐旁邊的鄒舒陽,彷彿天生就是藝高人膽大,半點恐懼都沒,「所以你懷疑有人在給那個高中老師報仇?」
堅信這是那個老師的鬼魂自己回來報仇的蔣弘業愣住,表情呆滯地發出一個音節,「啊?」
「所以你懷疑兇手下一個下手的目標就是你?」
蔣弘業:「啊?啊……對,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鄒舒陽又問:「那你給程浩打的電話也是因為這個?」
蔣弘業眼睛眨了眨,「我告訴程浩,沈駿也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有我們倆了。」
意識到蔣弘業的話才說一半,鄒舒陽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然後呢?」
蔣弘業頓了會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三個,一個自殺跳河的,一個喝酒喝死的,還有一個出了車禍,屍體拼都拼不起來,偏偏他們死的都太正常了,所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