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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可敬的工程師屬於那類充滿激情的人,他們的腦子總是騷動著,就像一把放在旺火上的開水壺。他是那種念頭在其中沸滾著的開水壺,在別的開水壺裡,念頭是用文火平靜地煨著。而那一天,詹姆斯&iddot;史塔爾的念頭在旺火上沸滾著。
但就在那時,發生了一起極難預料的事情。這是一滴冷水,它將暫時冷凝這個腦子裡的所有蒸氣。
原來,將近晚上6點鐘時,詹姆斯&iddot;史塔爾的僕人從第三次郵班取來了第二封信。
這信封裝在一隻大信封裡,信封上的地址是由一隻訓練極少的手用羽筆書寫的。
詹姆斯&iddot;史塔爾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因時間久遠已發黃的紙片,似乎是從一本不再使用的練習本上撕下來的。
紙上僅一句話,內容如下:
&ldo;工程師詹姆斯&iddot;史塔爾放下手頭的事已無意義‐‐因為西蒙&iddot;福特的信現已沒有指向。&rdo;
沒有署名。
第二章 途中
當詹姆斯&iddot;史塔爾讀了跟第一封信意思相反的第二封信後,他那些奔騰著的念頭突然止住了。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他尋思著。
詹姆斯&iddot;史塔爾再次拿起了被撕破了一半的信封。跟那封信一樣。信封上蓋的是阿柏福伊爾郵局的郵戳。因此,信是從斯特林郡的同一個地點寄出的。信不是老礦工寫的‐‐顯而易見。但同樣顯而易見的是,第二封信的作者瞭解工頭的秘密,因為他明確地撤銷了要工程師去耶魯礦井的邀請。
第一個通知現在真的已無所指?是有人想阻止詹姆斯&iddot;史塔爾前往,不管有用還是無效?說得更確切些,會不會是惡意阻撓西蒙&iddot;福特的計劃?
這就是詹姆斯&iddot;史塔爾在一番深思熟慮後所想到的。兩封信之間的這種矛盾在他心裡只是激起了他更強烈的前往多查特煤倉的願望。何況,如果在這一切中只有一個是騙局,最好是去查證一下。但詹姆斯&iddot;史塔爾覺得似乎更該相信第一封而不是第二封信‐‐也就是說,相信像西蒙&iddot;福特這樣的人的邀請,而不是他的匿名反對者的這一通知。
&ldo;確實,既然有人試圖影響我作出決定,&rdo;他想,&ldo;那西蒙&iddot;福特的這一通知必然極其重要!明天,我就按指定的地點和約定的時間赴約!&rdo;
當晚,詹姆斯&iddot;史塔爾讓人為他準備好旅行用品。由於可能得離開好幾天,他寫了封信,將他無法參加協會的下一次會議事先通知&ldo;皇家協會&rdo;主席w&iddot;埃爾菲斯頓爵士。他還推掉了這一週內可能要他做的兩三件事。然後,在吩咐了僕人準備好一個旅行包後,他上了床,懷著比這一事件可能帶給他的更為激動的心情。
次日,5點鐘,詹姆斯&iddot;史塔爾跳下床,穿得暖暖的‐‐因為下著寒冷的雨‐‐離開了他在坎農門的家,去格蘭頓碼頭搭汽船,汽船將湖沃斯河而上,3個小時可抵達斯特林。
可能是第一次,詹姆斯&iddot;史塔爾在穿過坎農門1時沒有回頭望聖十字架這座蘇格蘭古代統治者的宮殿。他不去看穿著古代蘇格蘭服裝,綠布襯裙,方格花呢長巾,長毛山羊皮袋懸在大腿上的宮殿暗道前的衛兵們。儘管他和古老的喀裡多尼亞運河的所有真正子孫一樣,是瓦爾特&iddot;司各脫的狂熱崇拜者,工程師卻同以前從未忘了那麼做一樣,甚至看也不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