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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淨寧神色稍頓，很快臉色便恢復了：&ldo;陳大小姐可是京陽檢察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我玩了哪些灰色地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怕你那邊也過不了對吧。&rdo;

陳清然歪頭，不置可否。

二樓的地暖從四面八方溜進來，窗外的冷風卻吹的人臉頰清冷。從現在的形勢看，陳家似乎真的對他感興趣。就連當初林玉珍和他談籌碼，虛與委蛇地說：&ldo;你以後有陳家。&rdo;當時誰都知道不過一句恭維，後來他落難了，這些圈子裡的人最會見風使舵，誰沒事兒吃飽撐的會來扶持一個無權無勢的二少爺，如今真是一語成讖。

陳清然單手託著下巴，道：&ldo;我找了你這麼久，聊點別的，淨說些我不感興趣的話了，真是無趣的很。&rdo;

林淨寧懶懶道：&ldo;你想聊什麼？&rdo;

陳清然想了想，嘆了口氣。

林淨寧偏過頭去。

外面的街道有僻靜有熱鬧，像極了這匆忙潦草的人生，河東河西三十年，總有驟雨緩急，老話怎麼說來著，都不過是一分一分，要慢慢來。

陳清然這才開口：&ldo;我不喜歡聯姻。&rdo;

林淨寧手指一頓，看向她。

陳清然接著又道：&ldo;所以我不希望你失敗。&rdo;

這話是沒有什麼因果關係的。

以林淨寧現在的情況，根本談不上做陳家的東床快婿，看來老陳總還有下一步路。像他們走到這個地位上的人來說，不過平常。

陳清然似乎覺得剛才的話太過沉重，喝了口茶，像是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假裝地問了句：&ldo;好吃嗎？&rdo;

林淨寧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ldo;別告訴我，你真是來這請我吃湯圓的。京陽南路有一個研究專案，我記得你們家久談不下，吃人嘴軟，總得給老陳總一個見面禮。你慢慢吃吧，一會兒江橋過來送你。&rdo;

陳清然訝異道：&ldo;現在就要走了嗎？&rdo;

林淨寧笑笑，隨口撈起兩個湯圓放在嘴裡，然後站了起來，拿起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看了陳清然一眼：&ldo;嘖，太甜了。&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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